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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圖錢,破班,小小年紀隨他

他是真心在笑,可能是太久沒回家,亦或是她太久沒來找茬了,甚至覺得明月傻氣多了。

放飛幾分鐘後,他又拿起話筒打了個電話。

*

第二天一大早,廣播站的電話幾乎被聽眾打爆了。

有人打來表示支援明月,誇她“有種,敢說”,也有人純粹是為了八卦,問“明月是不是還會再打電話”。

報社的記者嗅到了新聞的氣息,專門寫了一篇《“明月”與廣播的互動風波》的文章,登在了縣報的頭版。

文章既沒有明確站隊,卻詳細描述了明月電話裡懟回聽眾的內容,結尾還不忘點一句:

“這樣的廣播互動節目,倒是讓人看到了不一樣的風采。”

就連鄰縣廣播站都聽到了風聲,偷偷派人過來了解情況,想看看能不能借鑑這波“出圈”的操作。

原本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地方節目,卻因為明月的犀利反擊成了全縣熱議的話題。

明月對此全然不知,她依舊過著舒坦的日子。

晚上十點睡。

早上十點起。

起碼要睡夠十個小時,不然被叫醒是絕對會生悶氣。

張嬸也知道她生活作息變了,也沒有班上了,也就沒去叫她。

她拖好了地板,做好了早餐,明月才從主臥裡出來。

不得不說,明月確實比以前好看了,纖細修長的天鵝頸,白嫩嬌媚的臉龐,一雙帶勾子的狐狸眼彷彿能攝人心魂。

“早……”明月懶羊羊地先和張嬸打了招呼。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張嬸心直口快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許是睡飽了,明月對於張嬸沒禮貌的話,不甚在意。

明月早上吃得不多,半碗玉米粥,半根香腸。

剛放下碗筷,家裡的電話就響了。

是廣播站的臺長打來的。

她希望是來通知要開除她的。

明月慢悠悠地拿起聽筒,聲音懶洋洋的:“喂?”

對面是廣播站臺長老趙低沉的嗓音,顯然是清了清嗓子才開口:

“明月,明天來站裡一趟,準備準備繼續播。”

明月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腦袋嗡了一下。

“幹啥子?”

突然冒出一個尖銳拔高的聲音讓正在拖地的張嬸嚇了一大跳,她捂著老心臟朝客廳望去。

明月那臉就是怨鬼來了都得叫她祖奶奶。

張嬸豎起耳朵聽。

“明天回站裡報到。”趙臺長語氣加重了幾分,但細聽能聽出一絲興奮。

明月如今可算是“名聲在外”,那點破事兒早就在鎮子上傳得人盡皆知了:文盲,沒專業素養,不會主持,不要臉,花瓶。

原本這節目早就不打算讓她錄了,可誰讓她的身份還擺在那裡——傅祈年的妻子。

傅家雖然低調,卻是縣裡誰都惹不起的大戶。

昨晚傅祈年還給他來過電話,問他媳婦最近怎麼沒去上班。

老趙當時真想和他說,他們伺候不起這位祖宗了,她一來,節目組就讓人笑話了,沒點職業素養也罷,還不識字,沒點b數。

老趙當時只是找了個藉口說是節目組在規劃,搪塞傅祈年,並表示明天明月就可以回來上班了。

沒想到早上那些熱心觀眾的電話,讓老趙嗅到了一點商機,或許請這位祖宗回來還能提高收聽率,而且也算給了傅祈年一個面子,簡直是一箭雙鵰。

趙臺長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她回應,以為她高興傻了。

她確實是應該高興。

明月可喜歡到臺裡上班了,虛榮心很強。

這份主持人的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

廣播站的工資雖然不算高,但由於工作穩定、福利齊全(如醫療、養老保障),仍然屬於當時的“體面”職業,尤其是女性從業者。

而明月每次來上班就跟來秀場一樣,很喜歡炫耀她家祈年又給她買了什麼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男人叫傅祈年似的,其它女職員都快被她氣死了。

明月深吸了一口氣,已在心裡罵爹孃了。

趙臺長又道:“行了啊,別耍脾氣。明天回來,晚間段節目。”

“我辭職,不去。”

“你說啥?”臺長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心頭氣得要命,這女人是真不識好歹!

傅家那邊都打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