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重新整理對他的認知。
這傻大憨。
見過廢物,沒見過廢到被自己口水嗆死的。
阿旺察覺到太太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過來,嚇得連忙擺手,語速飛快地拒絕:
“太太,傅家的家訓有規定,黃賭毒絕對不能碰!”
言之鑿鑿,卻帶著一股狗腿的慌亂。
眼見太太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架勢分明是鐵了心要去賭場,阿旺越發不知所措。
他低頭絞盡腦汁地想脫身的法子,越想越焦慮,最終放棄對腦汁的殘忍迫害。
心一橫——轉身就跑!
“阿旺!”明月在後頭喊了一聲,語氣裡透著威脅,但阿旺卻咬緊牙關,腳下更用力了幾分,顧不上回應,跑得比兔子還快,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她眯起眼睛盯著阿旺逃跑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他到底是在怕她會輸得連底褲都沒有了嗎??
*
阿旺一路狂奔回了酒店,顧不上喘勻氣,第一時間就撥通了廣城那位的電話。
電話那頭,傅祈剛接完師長的電話,也是為了眉宇間帶著幾分倦意。
聽完阿旺斷斷續續的彙報,他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語氣冷厲而果斷:
“馬上把她帶回來!”
阿旺心頭一震,連聲答應,結束通話電話時手心還沁著汗。
他知道,先生的意思是,不管用什麼方法,綁也要把太太【立刻馬上】綁回廣城。
另一邊,傅祈年放下電話,靠在椅背上,低笑了一聲,眼底卻沒一絲笑意。
他抬手鬆了松領口,薄唇微抿,眉間透著隱忍的無奈和幾分氣惱。
這個女人,最近到底是在作什麼?
他是有什麼讓她不順心的事情,需要她想往死裡把他作死嗎?
傅祈年捫心自問沒有那樣的事情,值得她想讓他把軍裝脫了!
剛師長的電話讓除了公事,還有就是叮囑傅祈年管好他家那位不省心的媳婦。
師長話裡話外透著幾分敲打和提醒,他不是聽不懂,這些年他在部隊的表現堪稱無可挑剔,可他的家庭背景卻始終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傅祈年自己憑本事打拼上位,軍中卻總有人背後說,他的“團長”帽子裡,未必沒有傅家的影子。
想到這裡,傅祈年冷笑了一聲,眼底掠過一絲譏誚。
傅家?權勢?這些年他明裡暗裡做了多少事,才讓那些老頑固們閉嘴,可現在因為這個女人,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聲譽卻險些出紕漏。
他怎麼能不氣?
“管住她……”師長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迴響。
這個不省心的女人,從來不讓他安生。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煙盒,指尖掂了掂,終究沒有點燃,只是隨手扔在了桌面上。
*
明月果然被阿旺半拽半推地塞進了車裡。
車門一鎖,聽到“咔噠”聲的瞬間,她滿臉寫著震驚,隨即怒不可遏——這個狗奴才,竟敢對她動手?!
後座上,她嗤笑一聲,目光冷冷地斜過去,壓根沒掩飾自己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