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
流觴酒樓的店東家一頭霧水,忙擦著汗,親自招待著。
二樓的包廂坐滿了人,可偏偏幾位貴客,卻沒有一個想要謙讓的意思,寧願加座,也要在這裡等人。
他們手中掩袖,或拿著一個木盒,或拿著一隻錦囊,像帶著什麼絕世之寶一般,滿臉防備與牴觸。
直至溫家家主將帖子亮出,才紛紛試探道。
“你也是?”
“沒錯,我也是。你呢,也是因此而來?”
幾個人互相打著啞謎,什麼也沒說,卻心照不宣。
他孃的,竟然這麼多人。
也是,如此大的生意,絕不可能只一家吞的下,看來是要和幾家平分了。
木知府氣憤的咬著牙,偷偷擺手,讓暗地裡的衙役滾回去。本以為能夠空手套白狼,誰知道竟是個謹慎的,他看了眼旁邊的柏盛青柏大人,哀嘆著自己不能吞併的想法,本想離開,可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珠後,又不甘心的默默坐了回去。
合夥便合夥吧,這生意背後可不止一星半點。
乃是暴利啊!
讓他這種嗜財如命的人,怎麼能輕易放過?
清虛子站在不遠處的街角,顫巍巍的抖著兩條腿,打量著這裡到場的人群,壓低了聲音問道。
“看清楚了嗎,來了幾家?”
謝羽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回懟道,“邀請的,已經全到場了。看吧,這便是一口飯都沒有白吃的道理了,師父,你這下還堅持說,童啟是個好人嗎?”
誰家好人明明是自己出的主意,卻不站出來,讓別人背鍋的?
誰家好人三言兩語竟然能哄的一整個府城的大人物紛紛到場,卻毫無怨言的?
在華夏書院呆的越久,謝羽便越發認清了童啟的真面目,絕非偽裝起來的那般人畜無害。
看似白團子的外表,切開,裡面可全都是黑乎乎的內裡,坑起人來,絕不手下留情!
偏偏其他人還像是活被洗腦了一般,對他推崇備至。
堅信不疑。
清虛子正是其中之一。
他不悅的看了眼自己家徒弟,不滿意對方話中的無禮。
“不準這麼說山長,他也是為了我們好,畢竟他身後牽扯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與書院的交集又很容易被查出來。而我,就不同了,道家人的身份,天生使得他們有所忌憚,再加上這個方子,由我說出,也更加順理成章。”
“是是是,就算是山長哪天讓你替他頂罪,你估計也會覺得很有道理的,師父,你已經徹底屈服於糖衣炮彈之下了。”
“你沒有?”清虛子立即嘲諷道,“那你手中的棒棒糖哪兒來的?”
謝羽頓時羞惱,一腳將清虛子給踹了出去,“少廢話,該你上場了。”
清虛子踉踉蹌蹌邁入大廳,看著眾人的目光霎時看過來,頓時端起架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捋著白鬚笑道。
“在下清虛子,乃是眾位的邀請人。想必大家都是衝著玻璃方子而來的吧?那麼話不多說,咱們這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