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咬緊了牙,並不鬆口。
不鬆口便不鬆口吧。
父權時代,童啟也沒得辦法,只能重新將童母的工作又接了回來,自己承擔。
於是,一瞬間,他幾乎被分成了三份,每日忙的腳不沾地,清閒的時光,也再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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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民像是喪屍圍城一般擁擠向每個縣城,隨著流動的地點不斷變化,受災的範圍也逐漸擴大,造成的損失不計其數。
有時候和暴民不過一字之隔。
很多地方接連起了民變,需要鎮壓,唯獨河南府像是一個蓄水池一般,無論注入了多少災民都直接吸收了,倒成為了幾個州府裡獨特的一道風景。
三皇子的賑災之旅很是吃力,走到滄州的時候,賑災銀子便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可災民們卻救濟了還不到十分之一。隨後,不滿的人集結起來,直接拉起大旗反了,趁著大半夜屠殺了整個縣衙的官員,□□燒,圍困了整個滄州!
聽聞這個訊息後,朝野大驚。
沒辦法,只得派柏大將軍前往救援。
可兵力,卻只給了五百人。
“五百兵?那能做什麼!光是滄州的反民如今便有百萬!這是明擺著要舅舅的命吧!”嶽灼華急得在閨閣裡來回踱步,嚇得旁邊望風的丫鬟連忙止聲。
“小姐欸,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嶽灼華憋起氣,拈起旁邊的飛鏢,狠狠射在草垛上,沉思著。
三皇子被圍困,這屬於皇族醜聞,舅舅過去救援,不算立功,反倒像是收拾爛攤子,搞不好,還會得到三皇子一黨的忌憚。
而其他皇子和丞相自然樂的袖手旁觀,也不會幫忙。
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以及外公那邊。
看樣子,只能提前想辦法收集一些草藥和武器給舅舅帶上了,錢也要多準備一些,以防半路遇到不測,糧草不足。
她拿起筆,一條條將所需的物品陳列上去,貼身丫鬟芳草卻急匆匆推門而入。
“姑娘欸,您還是先別擔心柏將軍了,倒是先擔心擔心您自己才是,夫人讓您繡的刺繡如何了,若是再沒有出來,二小姐她們肯定又會說難聽的話的。”
“我不會那些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與其讓我捏針,不如讓我捏刀。”
嶽灼華髮愁的用手撐著頭,也不知道這日子還要過多久。
自從父親娶了新夫人,對方出身文官之家,最重禮樂規矩,不僅要求三從四德,晨昏定省之類,連針黹刺繡、一舉一動都要求她必須講究淑女身份,可把她給憋壞了!
“您再撐一撐,等嫁人便好了。”
“那我一定要嫁個武官,文官家裡實在是太麻煩了,我總不能就這麼過一輩子吧?”
“呸呸呸,別說那不吉利的話,武將哪裡是那麼好過的?您也看到了柏大將軍的處境,要是想過得好,還是文官比較靠譜一些呢。”
但文官墨跡且事多啊。
嶽灼華皺緊了眉頭,發愁著自己以後的親事,並心裡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避開文官群體,哪怕武將過的不好呢,起碼也能跑跑馬,總比在這後宅,壓抑至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