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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西風激盪,愚人難熬。

行者搖搖頭,將手中木琴變回原本樣子,迪盧克眉頭一挑,道,“天空之琴居然落到了你們手中…”

迪盧克處變不驚,但態度稍微緩和了些許,“先說明一下,你們居然去偷天空之琴,我很欣賞;頂著愚人眾的名頭敢來我這裡避難,你們的勇氣可嘉;就算你們是傻子,那也是千年少見的傻子了。”

空未發一言,揪了根頭髮放在手掌上,輕輕吹了一口清氣,那根金髮飄落在地,隨後變作雷螢術士的模樣,就像個活人一樣搔首弄姿,看的迪盧克心中一驚,伸出手拍了拍那術士的肩膀,與活人無異。

“好手段!這種足以以假亂真的魔術足夠讓那些囂張的至冬人頭疼一陣子,想來一向廢物的騎士團也能夠咬著這一點問責到底,蒙德城的居民們也能鬆口氣了吧,前提是你這魔術能夠持續足夠長的時間。”

迪盧克讚賞空的同時也不忘數落一番西風騎士團,這讓空對於西風騎士的整體印象有了一個初步認識。

空再次揪下一根頭髮,化作一根木牌,上面寫著“有個真的雷螢術士已經被我打暈丟在大教堂的地下室了,她的目的與我們一致。”

“算她倒黴,不過…你是啞巴?”

面對迪盧克那疑惑的目光,空稍作猶豫,點了點頭,木牌內容變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說不了話,甚至聲音也不能發出。”

“這樣啊。”迪盧克點了點頭。

空稍作思索,木牌內容再度變換,“為什麼在你的口中西風騎士團算是廢物?”

“呵。”迪盧克冷笑一聲,“西風騎士團在風魔龍問題上畏首畏尾,效率低下,外交上對愚人眾又也是弱勢又保守。嘖…哈,算了,我也不想多提這個話題。”

空莫名想到在那個滿天神佛算計下明知道被設計但卻無可奈何的李世民。

東土大唐地傑人靈,百姓安居樂業,反觀那靈山管轄的西牛賀洲,妖魔橫行,人民苦不堪言。但被諸佛設計的自以為重獲二十年壽命的李世民,不得不派人前去西方禮佛取經,甚至那取經人也是老早就被安排好的。

那東土大唐對西天靈山的態度與西風騎士團對外態度何異?

即便大乘佛經傳回大唐又有何用?禪宗的興起,安史之亂乃至大唐後期的衰敗,那大乘佛經可曾起到什麼巨大的正面作用?

不過是靈山諸佛為了收割香火而演的一場戲罷了。

這樣的結果,從來都不是大聖爺想要的,也不是天命人想要的,更不是旅行者所想要的。

大聖爺意識到三界六道不過神佛吃妖,妖魔吃人。

長生?

長不了!

於是他再次打上天庭,身死道消,等待繼承人。

對於天命人這個身份,空已經釋然了。

他去過那片天地,他奮鬥過,他戰鬥過,他深愛過,他早已不在乎結局了。

但對於現在,這個從始至終的旅行者的身份,空始終堅信著他的妹妹仍然活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只因為那絲若有若無的如夢幻般的聯絡一直都在,他選擇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尋找。

如果找不到的話…天理的維繫者?

你維護個屁!

想到這裡,行者回過神來,聽到溫迪正在演奏之前在神像廣場所彈奏的詩歌,想來詩人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向這個酒店的老闆解釋偷琴的原因。

“剛才的敘事詩,究竟是…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麼重大的秘密?”迪盧克皺著眉頭,態度轉變的明顯,看起來很是驚訝。

“為什麼呢?也許是風的流向正在變化吧?”溫迪打了個哈哈,“怎麼樣,迪盧克老爺?”

“有趣。”迪盧克迅速回答道,他摸著下巴,稍作思索,看向溫迪,“給我一些時間,我可以想辦法牽線搭橋。”

說到這裡,迪盧克看向空,“至於你,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動機選擇幫助這個吟遊詩人?”

木牌字跡變換,只餘兩字:交易。

之後無論迪盧克如何詢問,空都沒有回應,像個榆木疙瘩在那裡靜止不動,前者只好作罷,只得說道:“那麼我們今晚在這裡再會。”

空點了點頭,把天空之琴塞在溫迪懷中徑直離開;而溫迪則是賴在酒館裡不走,吵嚷著要喝好酒豪飲;迪盧克若有所思,不知有何想法。

卻說這邊,行者離開了天使的饋贈,獨自一人在街邊遊蕩,無視那些吵吵嚷嚷的西風騎士與蒙德居民,空一路向上,轉悠到了歌德大酒店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