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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旅人之章 即離

“戴因斯雷布…”行者撓了撓側臉,嘿嘿一笑,輕輕一跳,蹲坐在木椅上,道,“你且問罷!”

見行者舉止怪異,戴因斯雷布眉頭略微一皺,但語氣未變,只是問道,“第一個問題,蒙德城的龍災,是你和那位…自稱溫迪的風神聯手解決的,在你看來,終結龍災的關鍵是誰?”

“聯手嗎?明明只是個琴來抬手、龍來張口的酒蒙子。”行者譏諷道,抬手凝聚出一顆風球,捏爆,“說到底,還是懶散的蒙德人忘本,若是他們還記得那原本人人唾棄的惡龍,曾經在五百年前救人於水火之間,哪裡輪得到俺這個外人插手?”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我知道了。”戴因思索片刻,接著道,“第二個問題,護佑璃月港數千年的巖王帝君,用自己的神之心,訂下了內容未知,所謂「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你認為,失去了神明的庇護,璃月港又會由誰來守護?”

“就算孩子長大了,能夠自力更生,獨當一面,若是有難,那為人父母的自然也會跟著著急,多半也會出手相助。”行者揉了揉太陽穴,“璃月啊,是一個凝聚力十足強悍的國度,無論是凡人,還是仙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精神支柱,除非那支柱折斷,否則沒什麼東西能打垮他們。”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我知道了。”戴因沉思片刻,接著道,“第三個問題,這個世界上,有得到了神之眼的人,也有沒得到神之眼的人,你認為,對於神靈而言,這兩種人裡,哪一種更加重要?”

“神靈…你是說地上這七個,還是天上那個?”行者反問道。

“……都算。”

“太籠統了。”行者兩手一攤,“這個世界的神,我就見過仨,不太好說。”

“這就是——”

“不過你要說其他的神嘛,那俺可就有的說了!”

“——?”戴因瞳孔微縮,意外的問道,“其他的神?什麼意思?”

“老倌兒曾有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行者一邊說,一邊盯著戴因的臉。

而後者…一臉凝重。

“老倌兒是誰?”戴因問道。

“那不重要。”行者擺了擺手,“我想說的是,天地不可違,而我所見過的神靈,都曾是尋道求長生,飛昇上界之人,然而再怎麼修煉,他們的壽命也會有到頭的一天…”

“不擇手段的…延長壽命嗎?”戴因下意識的摸了摸遮蓋了半張臉的面具,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不屑地問道,“哪怕變得不再像人也要如此嗎?”

行者聳聳肩,彷彿事不關己般似的說道,“俺翻開修仙史一查,這修仙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長生不老’幾個字。俺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吃人’。”

“吃人?”戴因瞪大了眼睛,“你說,吃人?”

“是啊,想要延長自己的壽命,拿別人的壽命來續,等價交換,這對那些天庭狗、佛門狗來說那是多麼的合算啊?”

行者翹起二郎腿,一臉戲謔道,“但他們自己想吃人,又怕被別人吃了,都用著疑心極深的眼光,面面相覷,正因如此,他們被我們推翻了,以慢性自殺的模式。”

“你們?”戴因疑惑道。

“不止我們,提瓦特最近多了不少外來人員吧?”行者並未回答戴因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其中不少的傢伙在你們的口中,或許被叫做降臨者,對嗎?”

戴因的臉漆黑如鐵。

“據說降臨者都擁有著足以匹敵世界的實力或者潛力…不知道戴因斯雷布先生,你怎麼看啊?”行者敬了戴因一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葡萄汁。

“你和她…果然不像。”戴因喘著粗氣,強硬道。

“她?哦吼!你見過她嗎?”行者瞬間湊近戴因的臉,危險的氣息迎著戴因的面撲來,彷彿他說錯一個字,都難逃當頭一棒的厄運。

“我和她已經分開很久了,直到現在,我也一直在追尋她和深淵教團的蹤跡。”戴因並未否認,承認了某種程度的事實。

“哈,看來溫迪那老忽悠說的倒不全是醉話,熒曾經的旅伴,就是你吧。”行者陳述道。

戴因並不否認,只是點了點頭。

“能告訴我,熒為什麼成為了深淵的公主殿下嗎?”

“……”戴因只是默默地看著行者,不說話。

“好吧…好吧…”行者聳聳肩,試圖放鬆自己的心情,“我只問一個問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