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般寂靜無人、耀光萬里的震撼絕景,不知為何,出了那石門,行者與武人卻聽到了些許蒼涼冷淡的彈奏聲,仔細一聽,甚至還能聽到某位歌女的呼喚。
與這在人造太陽照耀下的破落的遺蹟相稱,更顯悠久古樸
“恩……”行者伸了個懶腰,陰冷的空氣吸入肺中,令他精神抖擻,於是久違的,他盤坐在地,雙手伏在大腿上,閉目休息,冥想打坐。
而雷電影則是在這篇空曠的奇蹟之中,感受到了駁雜而強烈的光界力(蠻荒元素力)與虛無界力(深淵之力),以及少量人界力(有序元素力),而這三種力量被牽引至行者身上之後,竟統統轉化為了一種她從未曾見過的更為有序穩定的力量。
影就這樣觀察著行者,逐漸入了迷。
“嘿!醒醒,你丫的再怎麼瞅俺,俺也不會爆靈韻的。”行者伸出手在影的眼前晃了晃。
“靈韻就是你身上的那股力量?”影迴歸神裡,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萬物皆有靈,它是生命力,也可以是某種貨幣,用以突破自身桎梏,強化自身。”行者握了握拳,並未把話說全,“一個時辰了啊,走吧。”
他喚出筋斗雲,將手伸向影,平靜道,“上來。”
並不見古早偶像劇裡些許肢體接觸所帶來的矯揉造作,也不見異世界廁紙裡男女角色的無腦意淫,更不見歐美尺度片的借題“發揮”。
影只是抓住那隻手,被行者拉到筋斗雲上。
“居然沒有墜落下去嗎?”影的好奇心開始躁動,專精神體改造的她的腦子不由自主的發散起想象力——
“這就是個法術,類似璃月的仙法,或者你們稻妻的陰陽術(起源於璃月的仙術)?”行者打了個不該恰當的比方。
“恩是這樣嗎。”影也不再思索這件事,她指向散發著強如太陽的光芒的大日御輿,“我們要直接去那裡嗎?”
“目標也可能並不在那裡,由近及遠便好,俺更享受探索的樂趣。”行者掐訣,使筋斗雲飛向距離他們最近的狹間之路。
凌空飛翔…這並非第一次。
在魔神戰爭之後,坎瑞亞戰爭之前,仍是影武者的她也只是陪著姐姐乘著船,前往異國他鄉。
僅有一次的飛行,正是前往坎瑞亞拯救自己的姐姐…但那時將自己徹底元素化的她,哪有什麼心情欣賞風景…
接著她便自閉了五百年。
她搖了搖頭,甩去心中雜念。
臨了那空島,下了雲,踩在這片藍的發白的草地上,兩人向前走去。
這處古遺蹟的建築無不彰顯著所屬文明的輝煌…就比如不遠處的那個建築。
地上的建築的門一般都是開在牆邊,而這裡的石門便是這以及的一處牆角,門的前面有一個三角機關以及一位深淵法師和三兩隻丘丘人。
正常人見到深淵法師,要麼玩命兒跑,要麼往死打,要麼就被打死。
然而當這位深淵法師的視線投射在行者身上的一瞬間…
“我滴兒,何必行此大禮?”
看著對自己磕頭跪伏的深淵法師,行者甩了甩鐵棒,感覺有些好笑的打趣道。
“王子爺爺,我求您件事兒啊!”那深淵法師狠狠的磕頭,哭道,“您能不能不要再殺我了,行嗎?”
“…你是?”行者摸不著頭腦,他行囊裡的地脈舊枝、枯葉和新芽實在太多,分辨不出來哪個是誰的了。
“我…我被送回了十回…有整整九回都是被王子爺爺您送回地脈的!在蒙德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是日裡想,夜裡哭,做夢都不想在被您敲死了!”
那深淵法師邊說邊磕,磕的滿頭血跡。
“什麼情況?你們也能寄魂重生?”行者不解道。
“這些深淵法師被殺死後只是迴歸了地脈,過段時間它們便會從地脈中重現。”影冷冷地為行者解釋道,接著喚出那名為薙草之稻光的薙刀,對著深淵法師的脖子,“但只要它們出現,就一定是在作惡,死不足惜!”
“饒命啊饒命啊!我真的不想再死啦!好不容易討到這清閒的差事,我不想再回公主殿下那裡報道了啊!”深淵法師磕頭磕的更急更狠,暗紫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影單手抬起薙刀,準備送它上路,接著,行者伸手,攔住了影。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解地問道。
“稍安勿躁。”行者走向那深淵法師,半跪下去,露出和善的笑容,“你當真不想再被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