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廣冬的母親是她父親的爐鼎,她的母親有一部分妖族綠願鳥的血統。</br>
這種鳥類是一種祥瑞之獸,因為能夠溝通天地,自
身的靈力是非常旺盛的,但是又受到了鳥類這一族群的天生限制,他們通常修為不會很高,無論再怎麼努力修煉,想要突破也都非常艱難。
但是這種血統用來做爐鼎卻非常合適,能夠不斷修煉出相應的修為,然後被對方採集掠奪。</br>
廣冬的出身是很低的,在她的仙門之中,她甚至連名正言順的仙門子女都不是。</br>
但是因為她的母親還有一些用,因為她的母親用自己所有的修為,在廣冬的父親那裡給廣冬換了一個能到雲棲宮來做弟子的機會。</br>
雖然只是低階弟子,她的母親也希望廣冬以後不要步自己的後塵,不要做他人的爐鼎,永遠只能為他人做嫁衣。</br>
而她的母親因為犧牲掉了所有的修為,破壞了根底,不能夠再做爐鼎,現在雖然並沒有被她父親給處置掉,卻在自家仙族之中連一個婢女的地位可能都不如。</br>
只有拿到了洗髓丹,重新清洗過血脈,洗去那一部分綠願鳥的血脈,再經</br>
由洗髓丹的煉化,</br>
?()_?,</br>
才能夠有一個其他的出路。</br>
哪怕是不做她父親沒名沒分的女人,至少有了靈根之後,在仙族之中,還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仙族守衛一類,得到相應的分發份例,好繼續修煉繼續下去。</br>
而廣冬原本是萬萬不敢想什麼洗髓丹的,她一直在門中拼命修煉,但是因為天賦限制,她的修為始終進境的特別緩慢。</br>
若是沒有一群朋友們勸阻著,廣冬甚至已經在尋覓雙修的人選,要找一個大仙族出身,能力稍微強一些,廣冬可以給他做爐鼎,這樣至少能夠救下母親,讓母親繼續活下去。</br>
然而這個時候賀清心把一大堆丹藥全部都攤開在她的面前,對於廣冬來說無異於是一個致命的誘惑。</br>
她會選擇去偷丹藥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這件事情無論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br>
賀清心聽完了之後,抬手對著地上跪了一地的小修士們說:“都起來吧,眼淚都擦擦,多大點事兒呢?”</br>
“我之所以讓你們跪這麼長時間,讓你們心中忐忑,”</br>
賀清心從桌邊站起來看著眾人說:“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哪怕不為了求仙問道,不為了那所謂的長生飛昇,就僅僅只是為了做人,也並不能夠隨意辜負他人的信任,為了一己私慾去偷盜、甚至搶奪屬於他人的東西。”</br>
“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每個人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苦衷,每一個人也都有他自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br>
“但是這些道理並不能變成理直氣壯的理由,這些道理也不能夠去彌補背叛他人,隨意給他人帶來的傷害。”</br>
賀清心環顧眾人,眾人全部都微微低下頭,心中有所愧疚也有所感觸。</br>
他們大部分沒有參與偷盜,但是昨夜商量事情的時候,之所以會被巡邏的刑罰殿的弟子發現,是因為他們開啟了瓶子。</br>
他們想看一看瓶子裡面的丹藥究竟有幾顆,他們想……能不能留下一顆,剩下的再還給宗主夫人。</br>
因為這一顆丹藥真的能救下廣冬和她母親兩個人的性命。</br>
給人去做爐鼎,又怎麼能夠算出路?廣冬如果真的那樣,就和她母親走上了一樣的道路。</br>
而他們今天站在這裡,聽到賀清心這樣說,全部都在為了自己昨天的想法而羞愧。</br>
賀清心的修為明明是最差的,甚至不足以感知到人的情緒變化,但是賀清心卻把他們的想法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br>
一群人被她給訓斥一頓後就像蔫頭耷腦的茄子扎堆。</br>
賀清心這才又走到了廣冬的面前,伸手去給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br>
“別哭了。”</br>
賀清心說:“你知道錯了就好,也沒有企圖用你可憐的故事來打動我,獲取我手裡的東西。”</br>
“這便好了,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