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能耐?不是還要說看戲嗎?”</br>
謝瀾毫無反應,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壓下來,還挺沉的。</br>
賀清心躺在那裡笑了笑,在謝瀾的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br>
說好了約會結果喝了個爛醉,而且就那兩壺果酒。</br>
她還喝了大半壺呢。</br>
賀清心翻了個白眼,但是也懶得動了,就在地上躺著抱著謝瀾,時不時親一親他。</br>
船緩緩地在河面上滑動,天地之間都變得無比的靜謐溫柔,賀清心也有一些昏昏沉沉。</br>
不過還沒等賀清心睡著,船突然間撞上了什麼東西,賀清心微微皺眉,察覺到有腳步聲才睜開眼睛。</br>
然後從倒轉的視角,她看到了深紫色的蟒袍和一雙純白的靴子停在了和謝瀾的面前。</br>
賀清心從這個角度看了一眼,連臉都沒看清就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個……她的前未婚夫,大皇子謝海。</br>
賀清心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的謝瀾,立刻就心下了然。</br>
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就說怎麼皇后會好心地求什麼恩典讓十四皇子出門約會。</br>
搞了半天是謝海要找她?</br>
賀</br>
清心連動都沒動一下,</br>
就這麼抱著謝瀾對謝海說:“原來是你搞的鬼,</br>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賀清心一點也不客氣,謝海這一次做足了心理準備才來的,就怕像上次一樣氣得毫無理智,連正事都沒能說成。</br>
但是他還是被賀清心的這個樣子給氣到了,尤其是賀清心跟他說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就當著他的面,親了一下謝瀾的額頭。</br>
謝海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說:“你也是堂堂高門貴女,與人在船上如此放浪行骸,難道心中一點羞恥之念都沒有了嗎?”</br>
“我怎麼放浪形骸了?”賀清心在地上偏了一下頭,謝海也朝著裡面走了兩步,兩個人總算能在正常視角對視。</br>
賀清心說:“懷裡抱著的是我正正經經的未婚夫,將來就是我的夫君,我與我夫君親親密密,還是在這種四周封閉的地方,連律法都管不到,你管的倒挺寬。”</br>
作為前未婚夫,連賀清心的手都沒有拉過的謝海,每一次都能被賀清心的歪理邪說弄得又震驚又憤怒。</br>
“你當時對我怎不如此?連離我距離近一些都會退開!”</br>
賀清心這麼說話實在是難受,撐著手臂坐起來,但坐起來也不端莊,一條腿支著,一條腿彎曲著給謝瀾當了枕頭,人還靠在身後的欄杆上面,看上去可不是一句放浪形骸能形容。</br>
謝海簡直以為自己看到了那些流連花叢的紈絝子弟。</br>
賀清心用這樣的姿態,自下而上地看著謝海,眼神帶著審視,那眼神可比那些紈絝子弟挑選花樓的姑娘還要挑剔。</br>
謝海瞬間有種自己變身成了花樓女子的錯覺,這種敢用眼神侮辱他的人,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br>
謝海的汗毛都炸起來了,怒視著賀清心儘量保持著他的威嚴。</br>
然而賀清心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做足了十足浪蕩子的模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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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還有一柄扇子,搖了兩下,這是在給她膝上枕著的謝瀾扇風。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當初為什麼對你規規矩矩的你心裡還沒數嗎?嫌你髒。”</br>
賀清心說:“說實話,那些倌館子裡面小倌接客的數量,都有沒有你碰過的女子多吧?”</br>
“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病,但是謝瀾不一樣啊,謝瀾多幹淨。”</br>
賀清心說著,手指放在謝瀾的臉上勾了勾,最後又捏了捏他的耳朵。</br>
實在是喜歡,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側臉。</br>
謝海被氣得簡直要靈魂出竅,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聽說女子嫌棄男子髒……</br>
他這個封建社會的腦子,這個女子卑賤男子尊貴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像一棵根系虯結的大樹,紮根在他的心裡,但是賀清心上去就把他的主幹給砍了一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