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龍脊雪山的蕭梓夜並不知道迪盧克已經帶上優菈和菲謝爾過來了。
他一個人坐在寒天之釘上,手裡握著藥劑,眼中無悲無喜。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他自己也不知道,姐姐再一次離開了她,這一次的離開,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可他沒有悲傷,甚至內心沒有絲毫波動。
這種奇怪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原因。
離開了龍脊雪山,再次來到了明蘊鎮。
和之前一樣,鍾離站在七天神像下,手裡把玩著一塊只有拇指大小的石珀。
“你把釘子打下來了,天理會加快甦醒的速度,天上的那些人,他們已經發怒了,”鍾離抬起頭,看向傾斜的天空島,說道。
釘子,指的自然就是寒天之釘了。
他也知道,在層巖巨淵最底下,也有一個枚釘子。
“老爺子,你眼中,有波動,”蕭梓夜靠近幾步,強露出笑容,道“你眼睛裡面,有不一樣的情緒。”
鍾離並未回答,而是垂下了眼眸,轉而看向南天門的方向。
他再次把曾經的老友鎮壓。
只是這一次,他們將不會再見面了。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和蕭梓夜很像,但又不像。
“我得到了訊息,少女她們已經在來璃月的路上了,你是時候該做出選擇了,”鍾離緩緩嘆了口氣,道“你已經完成了最後一件事,現在,總該輪到她了吧。”
這裡的她,是代表了哥倫比婭。
他已經注意到了蕭梓夜藏起來的藥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半瓶藥劑,是把詛咒轉移的關鍵。
“她是伯樂,你是千里馬,你們本就註定在一起,”鍾離伸出手,把手中的石珀遞給蕭梓夜,然後繼續說道“這東西,是我藏了好久的,算是當禮物,送給你們了。”
“她啊,她是伯樂,我是千里馬,但要給我草才行啊,不給草,我這千里馬難不成還能日行千里嗎?”
蕭梓夜接過石珀,將其放進了口袋中。
好歹也是鍾離送的,改天拿去賣,應該也能賣個好價錢。
“你腦子裡能不能不要總想這些,”鍾離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以後是要跪搓衣板。”
“無所謂咯,總比你一個人好吧,我起碼可以抱著她睡覺,不像你,只能面對空空如也的房間,”蕭梓夜嬉皮笑臉,完全沒有把鍾離的身份放在眼裡。
鍾離也不在乎,他已經不再是巖神了,只是往生堂的客卿,鍾離。
“戰爭還未結束,也沒有開始,你是逃不掉的,”鍾離走下七天神像,而蕭梓夜跟了上去。
“神之心,至冬女皇要向天理宣戰,水神芙卡洛斯的神之心,可沒有那麼容易得到啊。”
“這多簡單,我直接把炮架在楓丹城下,我就不信她不把神之心交出來,”蕭梓夜半開玩笑的說道。
他是在開玩笑,但也沒有開玩笑。
如果芙卡洛斯真的不願意把神之心交出來,那就不好意思了,直接把炮架在城門口。
他就不信了,在這種情況下神明芙卡洛斯還不把神之心交出來。
如果她還是不交,那就只能學納塔了。
“你什麼時候戾氣這麼重了,”鍾離皺眉,反問道“如果我當初沒有把神之心拿出來,你是不是也要把炮架子山上?”
他不懷疑蕭梓夜做不出來。
別忘了,在以前,他一個人就把邊境的那些魔物嚇的不敢靠近。
能成為執行官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前三席和末席,最好都不要招惹。
前三席具有堪比神明的能力,末席,完全就是笑眯眯的捅你一刀,然後還問你有沒有事的那種。
“老鍾,咱倆什麼關係啊,我怎麼可能拿跑轟你啊,”蕭梓夜嘻嘻一笑,跳起來,狠狠的一拍鍾離的肩膀,道“我最多就是不給璃月供給武器而已,別把我想的那麼惡毒嘛。”
鍾離“……”
啊對對對,你不惡毒,你是一個好人。
如果真的是一個好人,為什麼直接給了隔壁須彌大賢者兩個耳刮子?
“對了,你還沒有神之眼對吧,”鍾離側過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枚失去光芒的神之眼,他把神之眼握在手中,說道“這東西是我無意間得到的,原本打算一直放著,但剛好想起你還沒有神之眼,就乾脆給你得了,如果你啟用不了,就當是我送你的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