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王帝君遇刺的第一天晚上,璃月港把全部千巖軍都放了出來,挨家挨戶的搜查出現在玉京臺的金髮異鄉人。
而這些和蕭梓夜關係不大,他這個時候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孤雲閣的地形圖研究要不要直接送那位深淵公主一個大比兜。
“在想什麼呢,你這腦袋瓜子裡面是不是又在想怎麼捉弄人的小把戲?”
忽然,背後一道有些低沉的女聲響徹空蕩蕩的房間。
蕭梓夜回頭看去,只見一隻鳥,額,看見一隻奇怪的鶴正在看著他。
“怎麼,回至冬才多少時間就把為師忘的一乾二淨了?”
留雲借風真君冷哼一聲,她的語氣雖然有些嚴厲,但實際上對這位小徒弟的寵愛不比另外兩個老傢伙差。
要不是因為今天有個金色頭髮的人跑來說帝君遇刺了,她就想著來璃月港探查是不是真的,剛好就又想起了蕭梓夜還待在璃月,於是就乾脆來看看這位多年未見的小徒弟。
“師傅?”蕭梓夜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就讓人端上兩盆滷雞腿。
留雲借風真君氣的差點沒有賞這傢伙一個大耳光,也幸好這麼久以來,她的脾氣略微有些好轉才沒有動手。
“怎麼樣,璃月港的生活還習慣嗎?”留雲借風真君瞥了眼孤雲閣的地形圖,呵呵,這小子居然看地形圖了,看來又是準備和哪個幹架了?
蕭梓夜把地形圖捲起來,然後放進了一邊的櫃子裡面。
“師傅,我在璃月港待的還挺舒服的,當然,要是每天都能白吃白喝就更加舒服了。”
說到這裡,蕭梓夜還刻意揉了揉鼻子,有些心虛的偷偷瞄了眼留雲借風真君。
“白吃白喝?你當你是廢物嗎,”留雲借風真君剛想開懟,但一想到這是自己最小的徒弟,罵不得罵不得。
她忍,必須要忍住,等到有時間了,讓甘雨給他下的絆子。
“算了,為師過來不是想和你爭吵的,”留雲借風真君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現在和幾個女人之間走的比較近。”
“師傅,這是汙衊,純純的汙衊!”蕭梓夜立馬反駁道“我是那種人嘛,我可是把女人看成兇狼餓虎的!”
說到這裡,他甚至還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出來。
留雲借風真君呵呵一笑,算了,今天就不找他細細算賬了,反正以後應該有時間慢慢清算。
“不管有幾個,但梓夜,你要知道的是,人的一生快樂而又短暫,你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看好久的櫻花,但是她們只能陪你百年,百年之後化作一捧黃土隨風消散。”
留雲借風真君突然頓了頓,她沒有選擇繼續往下說。
“申鶴那丫頭,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放她下山,不過那個時候,你恐怕就不在璃月,而是在四處奔波了,”留雲借風真君走到窗邊,她側過頭看向被掛在書櫃側面上的一幅簡畫。
畫裡,有一棵用粉色筆繪畫出來的櫻花樹,而在櫻花樹下,是一個女人。
白色,紅色,兩種顏色互相配合,最後變成了哥倫比婭的顏色。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留雲借風真君點了點頭,隨後自言自語道“這位第三席,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事情,不過梓夜,那麼多簡單寬廣的路你不選,卻偏偏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
說到這裡,留雲借風真君已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眼珠子轉了轉,連忙補充道“聽說這位第三席很有錢,梓夜,你這是少走了十幾年的彎路啊。”
蕭梓夜“……”
好了,您老人家就別拐彎抹角罵我了,不就是想說我吃軟飯嘛,但是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的好吧。
這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吃的起軟飯,而又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吃這麼久的軟飯?
“聽說帝君遇刺了,你在璃月港,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留雲借風真君問道。
她希望這是假的,畢竟天底下又有幾個人可以傷到作為神明的摩拉克斯?
蕭梓夜略微思索了一番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你說老鍾啊,他應該遇刺了吧,畢竟總把賬單寄去往生堂,胡桃沒有直接活埋了他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留雲借風真君:?(`?′)?
她現在真的想把蕭梓夜給掐死,哪有他這麼說話的,再說了,帝君雖然不愛帶錢,但只要他願意,那麼隨時隨地都可以從口袋裡拿出金光閃閃的摩拉。
“好了,既然帝君沒事我就放心了,”留雲借風真君長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