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饒是這些掌管著不少公司的董事會長們也不是個個都能跟孟漁攀談的,於是此刻宛如聞到血腥味的螞蝗,紛紛朝他貼了過去。
但大家都曉得他的脾氣,不敢離得太近。
是而,反倒是站在原地沒動的壽檀同他距離最近。
孟漁衝眾人勾勾嘴角,算是禮貌回應。他偏過頭來,仿若剛看到壽檀般,略微驚訝道:“李教授?”
簡單的三個字,就足以在這幫人中引起軒然大波。
壽檀聽著周遭的竊竊私語,也不再糾結,索性對孟漁道:“孟先生,我今晚是專門來找您的。請問,能借一步說話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不是不憋屈。
可當兩個人的地位能力太過懸殊的時候,任何自證清白的反抗都會顯得可笑虛偽。
就比如剛剛,孟漁輕巧地丟下三個字,壽檀在名利場的地位瞬間天翻地覆。
所以哪怕壽檀這時候再說什麼她根本不想佔他分毫好處,都已沒了任何說服力。
她自己都不相信。
壽檀苦笑,她討厭這種感覺。
每回遇到孟漁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被襯得像個手無寸鐵的小孩。
二人上了樓,來到一處幽靜的會議室,這房間面向院子的那面有扇巨大的落地窗。
相比於她的侷促,孟漁氣定神閒了不少,他直接在沙發上坐下,偏頭看向落地窗時院裡澄黃的光灑在他臉上,似乎也幫他添了隱約人氣兒。
壽檀簡明扼要地跟他說明來意。
孟漁單手托腮,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掃過桌上的蝴蝶蘭,似聽非聽。
他開口:“李教授,我是個生意人。”
話音未落,他終於正眼看她,諱莫如深道:“李教授知道我想要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