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躲開他的手言語犀利一針見血。
“我誤會了?那這麼說來你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梁以書拿著手帕的手微不可見地顫了顫。
他敢點頭嗎?不敢。
敢搖頭嗎?也不敢。
這分明就是一道死亡命題。
慕南音像是洞穿了一切一般冷嗤一聲。
“你現
在若是進去,或許他還有救。”
梁以書心裡一緊,大步朝著地牢裡走去。
幾秒後,門口有風湧進來,吹起慕南音冷冽的聲音。
“梁以書,你早已變了,如今的你,變得冷漠無情,視他人的命如草芥。”
梁以書的背影猛地一僵,再回頭時,地牢門口,已經沒有了慕南音的背影。
只有遠處,有馬蹄聲響起,越來越遠。
梁以書忽然自嘲一笑。
是啊,他早就變了。
早已不可能是以前那個書卷不離手的溫潤公子了。
可那又如何,至少這樣,他得到她了,不是嗎?
……
慕南音刺了李副將一刀,這兩日來鬱積在心頭的悶氣終於消散了一些。
來見李副將,一是為了報復,二就是為了證明心中的猜測。
從李副將的反應,還有匆匆趕來的梁以書,她幾乎可以確定,城外拾歡散一事,與梁以書脫不了干係。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就怪不得她不顧往日的情分,狠狠地報復回去了。
不過,梁以書如今手握巡防營,深得嘉林帝的盛寵,時疫一事又得盡了民心。
不是一刀殺了就能簡單解決問題的。
她得好好盤算一下。
只是,在此之前,她得去一趟靜園,看一看沈君霖。
只有親眼看到了他,她才能安心。
慕南音跑了整整一天一夜,跑死了兩匹馬,才在第二日正午,到達靜園。
靜園位於皇陵附近,有重兵把守,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
怕麻煩,她直接運用輕功,翻牆進去的。
剛跳上牆頭,她就看到了坐在屋簷下,望著屋頂發呆的沈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