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親自動手可不同之前太后宮中幾個婢子打的。
至少是血肉模糊起步。
她若是在旁邊看著定然受不了。
她若是心疼他心中難受了亦或者是哭了他自然也會心疼。
“你放心服了七傷粉這一百大板打在身上就如
同撓癢癢似的,我不會很痛,背上傷得如何我也看不見,倒是你,若是在旁邊看著,定是比我更煎熬。”
一百大板、撓癢癢……
慕南音失笑:“哪有那麼誇張。”
“乖,聽話。”沈君霖揉了揉她的頭。
慕南音拗不過他,只好隨口先答應了下來。
沈君霖被禁衛軍拖去了地牢,慕南音正想偷偷摸摸跟過去。
“南音妹妹——”身後有人喚她。
慕南音回頭,就看見梁以從殿內出來,走到她身邊。
“兄長……”慕南音心緒複雜。
她彎腰,朝他行了一禮。
“伯父伯母之事,對不起,此事……”
慕南音想說沈君霖並非出於自願,可如今血蠱沒了,此話未免太過荒唐。
她乾脆放棄瞭解釋,只歉聲道:
“兄長,此事是我和沈君霖對不住你,你若是心中有恨,就恨我吧。”
梁以書低下頭,自嘲一笑:“我怎麼會恨你……”
“霖王選擇了去靜園,便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此事,到此為止吧。”
“多謝。”慕南音又福身行禮。
“不過……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梁以書試探性地問道。
“打算?”慕南音一愣:“自然是和沈君霖一起去靜園。”
梁以書皺眉:“你要同他一起去?南音妹妹,你可知靜園是什麼地方?進去後,過得是怎樣的日子?他若是真的被幽禁一輩子,你就在裡面,陪他過一輩子?”
慕南音故作輕鬆一笑:“當然知道,但那又如何?他是我的夫君,便是地獄,我也會陪他一起走過。”
梁以書:“……”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半分猶豫或者掙扎。
可沒有。
她的神色太過平靜,就好似真的在與他敘家常討論今天天氣真好一般。
她可知,這一去,便是一輩子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