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得回京城,處理她和梁以書之間的事了。
不過,在回去之前,她還得……還得為沈君霖做一件事。
慕南音撐起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隨後,不捨地轉身出了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之後,原本趴在床上“熟睡”的沈君霖,卻突然睜開了眼。
那雙黑色的瞳仁之中,哪裡有半分睡意?
有的,只是一片冷
然。
音兒說,她要離開靜園。
離開靜園四個字,在沈君霖的耳朵裡,自動帶成了離開他。
她……要離開他?
為何?
耳邊,傳來一道微不可聞的哨聲。
沈君霖斂了斂神色,從床上起身,走到外室。
“出來吧。”他冷聲道。
兩個黑衣人風塵僕僕地閃身出現在室內,跪地行禮。
“屬下參加主子。”
“讓你們去京城調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沈君霖面無表情地問道。
“這……”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一向雷厲風行的他們,此刻,破天荒地猶豫了起來。
沈君霖蹙眉:“冥一,你說!”
語氣,帶著不容置喙。
冥一身子僵了僵:“主子,王妃她……”
他咬了咬牙,一口氣道:“根據屬下的調查,在主子出城那日,王妃在將軍府門口,被一個賊人打暈,虜到了城外三十里的一間小破屋裡。”
沈君霖的身形顫了顫:“然後呢?”
“然後……同樣被俘虜的還有巡防營的統領,梁以書。”
“那人似乎給梁以書和王妃下了藥,隨後……”
“下了什麼藥?”
冥一撲通砸在地上:“……屬下不敢說。”
“說!!”沈君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垂於身側的雙手,已經死死地攥成了拳。
手背上,青筋暴起。
“主子,是拾歡散……”
拾歡散……
拾、歡、散!
那是一種只有男女交/歡,才能解的毒。
“哐當——”
沈君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桌子當場四分五裂,而他的手,也瞬間鮮血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