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給我。”
蘇婭楠抽出了刀,沒有理會已經沒有生氣了的柳茹易,惡狠狠地盯著嫿婙。看著蘇婭楠再殺柳茹易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也是震了一下,或許她也沒有想到過蘇婭楠真的會下得去手吧。
如今,蘇婭楠也的確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了,嫿婙也遵守承諾:
“二堂主,你果真是下得去手。既然你留了下來,那這藥便給你”
說著嫿婙俯下身去把藥遞到了蘇婭楠手中,正欲離開時卻又停住了:
“對了,二堂主,這以毒攻毒的法子一炷香之內可是不能亂動的”
話剛說完,已然吃了解藥還欲從後面偷襲的蘇婭楠一下子呆住了,內力在手中只能漸漸散去,看著嫿婙和君臨夙離開的背影
二人來到破廟門口,白歆早就的等候多時了,見君臨夙出來,她便迎了上去,挽上了君臨夙的手臂:
“夙哥哥,怎麼樣?”
君臨夙或許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了,竟不知該說什麼,身旁的嫿婙應是有所察覺的:
“白姑娘,你若是有時間不妨進去看看那位蘇姑娘。不過,我勸你進去之前做好心理準備”
白歆被嫿婙的後半句嚇到了,連挽在君臨夙手臂上的手都放了下來,還有些驚愕地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嫿婙: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
說完,嫿婙也沒有再理會白歆,徑直走了過去。白歆也沒有再糾纏,忙進了破廟。而君臨夙竟還呆站著
“少樓主還要再陪陪你的歆兒嗎?那我就不奉陪了”
嫿婙走出一段距離後沒見君臨夙跟上了,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在看到君臨夙還站著不動的時候,她心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酸酸的,很是煩心
君臨夙在聽到嫿婙的話時也才陡然反應過來,小步跑到了嫿婙身邊
“怎麼?少樓主為何不陪你的歆兒再待個一炷香,等蘇婭楠的毒解了再走?”
君臨夙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墨欽扶了扶額,只一下便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小酒師這是吃醋了嗎?”
嫿婙被君臨夙這滿是調侃的語氣問懵了,竟也頓了一下,只可惜,只顧著痴迷於自己聰明頭腦的君臨夙沒有看到嫿婙臉上那一刻的殷紅:
“少樓主當真是風流成性啊?白姑娘那嬌俏的聲音任誰也是憐愛的”
嫿婙忙調整好自己的想法回懟道,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快了幾分,待君臨夙從自戀中走出來時嫿婙也已經距離他幾步遠了,這才又匆匆趕了上去。這一次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就這般並排走著,只是君臨夙的一隻手一直在嫿婙身後,嫿婙也可以感受到背後那陣微風輕輕地吹著
可她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君臨夙轉頭看看那把墨欽的時候偷偷得笑了,也在他不看路時悄悄地把他腳下礙事的樹枝石頭什麼的踢開了
而他們也沒有第一時間回滿湘樓,而是跟著嫿婙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城外的一座山
“這是哪?”
看著這陌生的地方,君臨夙還是忍不住問,他也知道這一路並不是回滿湘樓的路,可也還是跟著嫿婙走,直到嫿婙停下了腳步才問道
“這只是城外的一座荒山罷了”
“荒山?”
看著崖邊那棵長得還算蔥鬱的梨樹,和那梨樹上掛著的用紅綢包著的木牌,君臨夙有些不敢相信這只是一座荒山
嫿婙沒有正面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或許她也沒有聽出了這是個疑問句吧,嫿婙只是看了眼那梨樹,便走到了崖邊,君臨夙嚇壞了,忙拉住了她:
“你幹什麼!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你想不開啊!”
嫿婙也被君臨夙這看似生氣但也還是關心的話嚇到了,她笑著搖了搖頭,坐道了崖邊上,雙腿懸在崖下晃著:
“誰說我要尋死了?我只是有些累,想坐會而已”
君臨夙這才放了心,但又好像不放心,跟著嫿婙坐到了崖邊
他們和白歆去那破廟的時候已然是午後,如今也已是黃昏了。見君臨夙小心翼翼坐了下來,嫿婙的嘴角不由得有了一絲上揚:
“放心,不會掉下去的。你坐的地方曾經也有人坐過”
說著嫿婙的眼眶紅了,君臨夙應是察覺道了,只是靜靜地聽著嫿婙說:
“那個人應該與你關係很好吧”
“是啊,以前每年的今天晚上我們都會來這裡紀念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