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恆安在道路的拐角處跳下了馬車,然後瞬間將那件黑袍脫了下來,將其收回了儲物戒指之中。
其上滿是郭寶瑞的血液,穿在身上再扎眼不過,而且滿是血腥味。
沒有了黑袍,白恆安就沒有了夜間視物的能力,又因為極度厭光的關係,白恆安只好摸著黑,磕磕碰碰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轉彎與躲避各種障礙物全部依靠自己的靈性直覺,這讓白恆安順利回到家後,精神十分的疲憊。
但他卻不能就這樣睡過去,他還要將自己的衣服處理乾淨,還要洗一洗澡將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洗去。
做這些事時,白恆安的精神昏昏沉沉,簡直就是一場煎熬。
這就像工作了一天的打工人,回家之後老闆又打來電話又安排了一些事情,而且不能再拖延一樣。
那種煩躁,那種疲憊會讓人覺得人生都沒有了什麼意義。
白恆安感覺做這些事情,要比完成一次刺殺還要困難百倍。
以至於白恆安做完這些事情後,連飯都沒有吃,就直接躺入了被褥中,睡了過去。
這一睡,白恆安直接睡了十四個小時,醒來時已是正午十二點多一些。
白恆安疲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去了一次廁所,解決了腹下的脹感,然後簡單洗漱了一遍,聽到了肚子“咕咕”的抱怨。
這次白恆安並沒有選擇邊去黑市,邊買些吃食,而是讓毛熊做了一些自己喜歡的飯菜,安安穩穩的吃了一頓。
等到食物消化了一些,白恆安才透過自家的暗道進入了黑市。
此時他才感受到了那種每天都要上班的疲憊感與厭煩感。
因為郭寶瑞那件事的關係,白恆安需要儘可能與平常的生活習慣保持一致。
所以他今天不得不去上班,在科爾克,佩斯小姐等人的面前出現。
今日依舊十分清閒,沒有一件材料進入他的工作室,科爾克也難得的沒有在黑市中工作。
這讓白恆安感覺十分無聊,他本來是打算與科爾克聊聊天打發剩餘的時間的,現在也只能作罷。
閒來無事,白恆安便去黑市交易中心,看了看。
那裡的人,同樣十分清閒,大多幾人一起聊著天,似乎是在聊郭寶瑞被刺殺的那件事。
白恆安明目張膽的偷聽著,那幾位鑑定師兼買賣者都沒有在意。
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長相也還算可愛,即使不知道啊白恆安的身份,也沒有人會刻意為難。
“聽說那位面具人是一位佝僂老者,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我還以為是一位有些瘋癲的英俊小哥呢!”
“是啊!是啊!這麼有儀式感,怎麼會是一位佝僂老者呢?”
……
“不是我吹牛,昨天我就在雨蝶閣,親眼看到了那位面具殺手殺人的那一幕,一刀插入了那位繡花枕頭的胸口,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你可拉倒吧!昨天我表哥就在現場,那殺手明明是以暗器開道,然後瞬間匕首插入。”
“我哥,親哥就是執法隊的一員,昨天就參與了那場行動,聽他講,在現場鮮血一灘灘的很是嚇人,他甚至親眼看到了一枚暗器,每一枚上面都刻有面具模樣。”
聽到這句話,白恆安暗自在心中反駁。
“這傢伙在騙人,不過似乎可以借鑑一番,暗器上刻有各種各樣的面具似乎很酷的樣子,不過就是太過麻煩了。”
白恆安一會去這裡聽聽,一會去那裡聽聽,覺得時間差不多之後,就離開黑市,這逛逛那逛逛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現在的男孩處於一個很奇怪的狀態中,總感覺自己有許多事情要做,但細想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不著急去做,也無法著急去做。
白恆安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其越來越期待那場所謂的回家看看。
“話說回來,好久沒有見到那些十絕宗弟子的蹤影了,以往這段時間會是十絕宗弟子進入這片小世界歷練的時間段。”
白恆安任由自己的思緒不斷迸發,漫遊,以此打發自己無聊的時間。
靈魂體積過大也有靈魂體積過大的壞處,白恆安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思考。
而且很容易抓住一點思維,就一路思考下去,直到自己意識到這一點主動停下為止。
一般那個時候,最後想的東西幾乎與一開始想的東西已然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白恆安一直有一部分精力,在自己的腦海中整理那些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