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緊張的氛圍好似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沉甸甸地罩在眾人頭頂。克拉克上將鷹隼般的目光在一眾瑟縮的南朝鮮官員裡梭巡,最後定格在一位官員身上,他伸出食指,直直地指著對方,厲聲喝道:“你,站出來說,你敢反對嗎?”
那名官員本就雙腿發軟,被這麼點名,差點直接癱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往前蹭了幾步,臉上的驚恐幾乎要溢位來,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拼命擺手說道:“我不敢反對,不敢反對……”可話鋒突然一轉,不知哪來的一股狠勁,咬牙切齒道,“但是我會隱忍下去,找到合適的機會弄死你們,這群該死的美國佬,到時候將你們碎屍萬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恨意洶湧。
克拉克上將聽聞,臉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突,怒吼道:“沒想到你們這群棒子還真有勇氣!”話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握槍的手,手臂肌肉緊繃,食指狠狠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口噴出火光,子彈裹挾著怒火,瞬間洞穿那名官員的胸膛。後者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汩汩冒血的胸口,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便直挺挺地倒下了,鮮血在地面緩緩蔓延開來。
克拉克上將餘怒未消,又森冷地盯上另一名官員,再次抬手指去,寒聲道:“你,說說你的想法。”那名官員早被這接二連三的血腥場面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脫口而出:“我沒有想法,我沒有想法,我非常歡迎美軍能統治我們南朝鮮……”可話到嘴邊,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不受控制地補上後半句,“但是別讓我們找到機會,找到機會我就弄死你們。”
“砰”!克拉克上將毫不猶豫,又是乾脆利落的一槍,這名官員的腦袋瞬間爆開,血霧噴灑在空中,身體像破布袋一樣軟軟地摔落在地,死不瞑目。其餘官員們噤若寒蟬,有人甚至失禁,尿液在褲腿洇溼一片,滿心都被恐懼填滿,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槍指的會不會是自己。
克拉克上將氣得雙眼幾欲噴火,他猛地跨前一步,對著剩下的那群噤若寒蟬的南朝鮮官員們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官員們被這如雷的吼聲震得渾身一抖,紛紛瘋狂擺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嘴裡慌亂不迭地說道:“不敢,我們不敢這樣想,請大人放心,我們對您是絕對忠心的。”只是話一出口,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後半句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們是不會背叛你的,但是要讓我們找到了機會,我們會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用。”
克拉克上將聽到這般忤逆又張狂的話語,反倒出奇地平靜下來。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的戾氣愈發深重,緩緩將手一揮,從牙縫裡冷冷擠出幾個字:“哼。幹掉他們。”
早已嚴陣以待的美國士兵們聞聲而動,手中的m1半自動步槍瞬間抬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群南朝鮮官員。下一秒,扳機扣動,“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炸響,子彈仿若密集的雨點,不要錢似的朝著那群官員傾瀉而去。一時間,硝煙瀰漫,刺鼻的火藥味迅速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官員們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就被無數子彈擊中,一個個先是渾身猛地一顫,隨後衣衫瞬間被撕裂,鮮血飆濺而出,不過眨眼間,就被打得滿身彈孔,活脫脫成了血肉模糊的篩子,橫七豎八地癱倒在血泊之中。
即便如此,還有一個南朝鮮官員不知哪來的硬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喊了一聲:“我們南朝鮮是絕對不會屈服的!”那聲音雖然因為重傷而沙啞虛弱,卻透著一股決絕。
克拉克上將只是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彷彿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他側頭對手下的軍官吩咐道:“接管漢城防禦警察部隊,動作要快,不能出任何岔子。另外,派文官們去接管漢城的市政,要是遇上反抗者,不用匯報,全部殺無赦。”“是!”手下的軍官啪地一個標準敬禮,旋即轉身,帶著手下人風風火火地忙碌起各自的事情。
此時的漢城,仿若一座人間煉獄,大街小巷到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槍聲,驚恐的市民們躲在家中瑟瑟發抖,不知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會將他們的命運帶往何方,整座城市都被恐懼與血腥的陰霾所籠罩。
大街小巷裡,瀰漫著一股壓抑到極致的氛圍,百姓們瑟縮在自家門窗後,眼神中滿是憤怒與絕望。偶爾,有那麼一絲壓低的謾罵聲,從某個陰暗角落或是緊閉的門縫裡擠出來:“這該死的美國佬!”那聲音裡裹挾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可這聲咒罵就像投入死寂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致命的漣漪。還沒等話音消散,“砰”的一聲槍響驟然劃破清晨的寂靜,剛剛出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