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妍覺得,花夫人會選她做兒媳,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不過,她不在意,因為,她現在並沒有婚嫁的打算。
將花嫣然送回花府之後,趙清妍坐上了如月帶來的馬車,和如月一起回清幽居。
在路上的時候,她們的馬車被人攔了下來,趙清妍掀開簾子見到了攔馬車的人——趙雲飛。
趙清妍有些意外,趙雲飛落水後,不回家換衣服,怎麼還在街上游蕩?
他此刻攔下她的馬車又是何意?
難不成他發現他的馬受驚是如月動的手腳了?
趙清妍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如月辦事很可靠,她不可能讓趙雲飛發現的。
趙雲飛見馬車裡坐著的是趙清妍,也有些意外,但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他不得不向趙清妍求助。
他道:“我快凍死了,你把馬車讓給我,讓我回去。”
趙雲飛落水上岸後就想要攔一輛馬車回家換衣服,但這一路竟然沒一輛馬車路過,他若是這樣穿著溼衣服走回去,肯定會凍得半死,所以,一見到馬車過來,他就迫不及待地上來攔截。
趙雲飛說完也不等趙清妍同意,就要往馬車裡鑽。
如月反應極快,一腳將趙雲飛踢下馬車,踢翻在地,她呵斥道:“哪來的浪蕩子,竟然想要強上我們的馬車!”
趙雲飛本就凍得身體僵硬,倒地後一時間無法起身,就在那努力掙扎,模樣可憐又滑稽。
他站不起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他解釋道:“我跟她們認識,我只是想借她們的馬車回家。”
“你一句認識我們,就要我們把馬車讓給你,然後冒著風寒走路回家?”趙清妍柔柔弱弱地道:“你看,天都要黑了,你讓我們兩個弱女子走回去,你良心不會痛嗎?”
“況且,馬車是我們的,我們憑什麼讓給你?”如月補充道。
趙雲飛盯著趙清妍道:“你冒充我妹妹在我家住了三個月,這期間還給差點兒害死我們,我們都沒跟你計較,我借你一輛馬車都不行嗎?”
趙清妍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語氣不善地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是冒充的嗎?”
趙雲飛咬牙,他只是與趙清妍對視了一眼就火速移開了目光。
他的心虛都寫在了臉上。
趙清妍莞爾,“原來你不敢呀!”
她放下了車簾,同時,她的話音落入了趙雲飛耳中,“冰冷刺骨的感覺不好受吧!我知道的,因為被你們逼走的那晚下著大雪,我置身冰天雪地,身體冷,心更冷。”
趙清妍的馬車緩緩駛離開,只留下滿臉震驚和錯愣的趙雲飛在冰冷的寒風中發抖。
這次,他不是被凍的,而是被嚇的。
他想起了他們和趙清妍簽下斷親書的那夜,那時冰天雪地,天空還下著鵝毛大雪,趙清妍離開的時候只穿了一件單衣。
那時的她是不是跟現在的他一樣冷?
那時的她是不是跟現在的他一樣無助?
趙雲飛忽然就懂了趙清妍當時的痛。
她被所有人拋棄,無人幫助她,她無家可歸,身上連保暖的衣服都沒有,只有一件遮羞的單衣。
那夜,她一定覺得很冷吧,如同掉入冰窖一樣冷。
更讓她覺得冷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去尋她,任由她獨自飄零在風雪中。
趙雲飛忽然就明白趙清妍之後為何會對他們這麼無情了。
一種愧疚的情緒油然而生。
但,很快,他就壓下了這種情緒,他覺得,趙清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都是她自找的。
畢竟,沒人趕她出去,是她自己主動離開的,也是她主動去冰天雪地裡受凍的,這都是她的苦肉計。
這不,她的苦肉計生效了,讓他都開始愧疚了。
趙雲飛蜷縮在街頭,一個好心人給了他一件披風,但他裡面的衣服是溼的,所以,他依然覺得很冷,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被凍死的時候,終於有馬車來了,馬車裡的人將他扶上馬車,送回了趙家。
趙雲飛回家後立馬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喝了一碗熱乎乎地薑湯。
他捂在被子裡,感受到溫暖,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都回來這麼久了,怎麼就沒有人來看他?
他剛回來的時候就派人告訴了父母的,可他們沒來看他。
他立馬詢問自己的書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