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妍發覺進入她房間的人不是如月之後,立馬警覺了起來,她沒有點燈,憑藉著對自己房間的熟悉,她火速衝向了闖入者,對他發起了攻擊,想一舉將他拿下。
“姑娘,我不是壞人,有人行刺我,我逃命至此。”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他的語速很快,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趙清妍解釋清楚。
此時,趙清妍已經擒拿住了他,見他沒有絲毫反抗,也沒有絲毫要攻擊她的意思,她稍微放鬆了警惕,不過,她還是點了他的穴道,將他給定住了。
確定闖入者不會對她造成威脅後,她拿出火摺子點亮了房間的燭火。
她看清了闖入者的樣貌。
此人身材高大,俊逸不凡,渾身上下滿是貴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她隨手拿起衣架上的白狼皮大氅給自己披上,而後上下打量闖入者,他胳膊受了傷,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外衣,格外醒目。
“你剛才說有人行刺你?”趙清妍緩緩問道。
“行刺”這個詞一般人是很少用,當官的用得比較多。
趙清妍推測他是個官,而且,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官位應該不小。
李雲乾想要點頭,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好在他還能說話,他道:“對。我無意冒犯姑娘,只是那些殺手太過兇狠,我的人死傷大半,為了不讓我的人被殺光,我只能逃走,引開他們。”
那些殺手的目標是他,他一跑,殺手就會追殺他,他的那些護衛就安全了。
“所以,你把殺手往我這引?”趙清妍挺無語的,這真是無妄之災。
“請姑娘放心,我已經甩掉他們了,他們不知道我在此,不會連累姑娘。”
趙清妍朝門外看了看,她的清幽居很安靜,一點打鬥聲都沒有,也沒一點動靜,也就是說,眼前的人不僅甩掉了那些殺手,還避開了清幽居的守衛,沒有一個守衛發現他進來了。
她本以為她的清幽居守衛如同鐵通一般,結果啥也不是。
“你是何人,那些人為何行刺你?”趙清妍問道。
李雲乾想要眼前的女子住在清幽居,料定她不是什麼壞人,於是如實道:“孤乃太子李雲乾,行刺孤的是叛軍餘孽。”
趙清妍身子僵了一下,下意識把手收緊成拳。
“你說的是十二年前起兵謀反的成王反軍餘孽?”她的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抖。
當年成王造反稱帝,亂殺無辜,很多人都死在了反軍手中,若不是白如風的父親救了她,她早死在了反軍的屠刀下。
之後,她見到了很多殺戮,給她的童年造成了不可磨滅地陰影。
李雲乾本以為她更加在意自己的身份,未曾想她把關注點都放在了反軍餘孽上。
他肯定道:“就是成王反軍餘孽!”
趙清妍解開了李雲乾的穴道,李雲乾渾身一鬆,禮貌道:“多謝姑娘。”
趙清妍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外面喊道:“來人!”
幾個呼吸間,就有兩個人飛奔而來,兩人看到趙清妍房中有一受傷的陌生男子,大驚失色,不約而同拔刀指向了李雲乾。
此人能避開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趙清妍房中,說明他是很厲害的高手,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趙清妍擺了擺手,“不必緊張,這是太子李雲乾。他被人行刺,誤入了這。你們帶人去外面看看,行刺太子的是不是成王餘孽,若是一個都別放過。”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充滿了仇恨,他們的家人都死在了成王反軍的屠刀下,他們對成王餘孽恨之入骨。
“是!”兩人咬牙切齒地道。
李雲乾見他們一副要殺光成王餘孽的模樣,趕緊道:“留幾個活口,以便了解他們的情況。”
兩人看向了趙清妍,見趙清妍點頭,這才離去。
確定自己院子周圍是有人守著的後,趙清妍看向了李雲乾,“你是如何進來的?”
李雲乾指了指院子裡的井,緩緩道:“我小時候來清幽居找墨墨玩,他帶我走過清幽居的密道,這口井是旱井,聯通著外面,我就是從外面那頭進來的。”
然後他繼續解釋:“因為外面有點冷,我又受了傷,就想著找到房間歇一歇,就誤闖了姑娘房間,實在抱歉。”
墨墨叫孔墨,是孔太傅的孫子,他於十二年前死在了成王反軍手中。
趙清妍恍然,“原來這裡有密道,多謝你告知。”
她看向了李雲乾,“當朝太子被行刺,乃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