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我家小姐來拿東西了。”如月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寶鳳閣響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掌櫃一見是她,立馬點頭哈腰,恭敬地道:“三位客官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取小姐定製的步搖。”
掌櫃轉身進了裡屋,而大堂裡的眾人視線不停地在如月、白如風、趙清妍三人身上打量,最後不約而同將目光落在了趙清妍身上。
趙清妍身著一襲雪白的狐裘大氅,那細膩的絨毛在冬日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而溫暖的光澤,彷彿初雪覆蓋下的純潔世界,將她整個人溫柔地包裹其中。
這襲大氅不僅抵禦了寒風的侵襲,更將她的膚色映襯得如雪般晶瑩剔透,面若桃花,美得令人心動。她的容顏本就美若天仙,此刻在狐裘的映襯下更顯貴氣逼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不可言喻的高雅與風華,彷彿是從古代畫卷中走出的貴族女子,令人不敢直視,卻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趙瑩瑩最先認出趙清妍,她雙眼睜大,眼中滿是震驚與嫉妒。
在她的構想裡,趙清妍現在應該是被人擄走侵犯了,她的日子肯定過得生不如死,她現在肯定格外憔悴,格外狼狽,可是,她偏偏衣著華貴,光鮮亮麗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趙夫人很快也認出了趙清妍,她並沒有因為方才詛咒趙清妍死了而感到愧疚,反而是滿心怒火,她大喝道:“你怎麼在這!”
趙清妍笑看著她,緩緩道:“這位夫人可有耳疾?”
趙夫人皺眉,她不明白趙清妍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她下意識答道:“沒有!”
趙清妍笑而不語。
其他人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
花夫人道:“趙夫人,方才這位小姐的丫環已經說明了她們的來意,這位小姐是來此取步搖的。依我看,你還是讓趙侍郎請太醫給你看看耳朵吧。”
趙夫人瞪了花夫人一眼,隨即怒視著趙清妍,“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面前!”
趙清妍巧笑倩兮,用柔中帶剛的語氣道:“寶鳳閣開門做生意,你來得,我自然也是來得的。這位夫人莫不是想替寶鳳閣趕客?”
趙夫人眉頭緊鎖,她上下打量著趙清妍,趙清妍從頭面到腳上穿的鞋都是珍品,她渾身上下的穿戴都不便宜,就單拿那件雪白的狐裘大氅來說,她都是第一次見,更別提擁有了。
可趙清妍竟然將它穿在了身上。
她厲聲道:“你老實交代,你身上的狐裘大氅是從哪裡偷來的?”
她擔心她偷到權貴人家,連累趙家。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已經對外宣稱趙清妍死了,所以,即便事發應該也連累不到他們。
趙清妍挑眉,她笑看著趙夫人,反問道:“夫人覺得誰家有這樣雪白的狐裘大氅給我偷?”
她滿是諷刺地道:“你家嗎?”
趙瑩瑩一眼就看中了趙清妍身上的這件狐裘大氅,她想著,若是她及笄禮時能夠穿上它肯定會如同仙女下凡,豔驚四座。
於是她道:“妹妹,你偷東西偷習慣了,我不怪你,但這個不行,這件狐裘大氅是我為自己準備的及笄禮,我打算及笄那日穿的,你怎麼能偷走?你偷走也就算了,你怎麼還穿在身上招搖過市?”
趙清妍對趙瑩瑩的無恥有了新的認識,她真想剝開她的臉皮看看有多厚,才讓她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
“你賤不賤!這件狐裘大氅明明是我家小姐的東西,你竟然說是你的,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如月上前一步,對著趙瑩瑩怒喝。
如月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她的氣場很強,身上帶著血煞之氣,嚇得趙瑩瑩大氣不敢喘。
趙夫人心理素質強一些,她聽到趙清妍身上的狐裘大氅是從趙瑩瑩那裡偷的,立馬就炸了,大聲道:“你就小賤人,平日裡偷項鍊、手鐲、耳環、金釵也就算了,這麼珍貴的狐裘大氅你都偷,你趕緊脫下來還給瑩瑩。”
說完,趙夫人便上前想要扒下趙清妍的衣服,卻被如月一把推開了。
趙夫人大怒,指著如月道:“小賤人,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欺負我家小姐者,死!”如月將那個“死”字咬得特別重。
趙夫人被如月這副要殺人的模樣嚇住了,一時間不敢有別的動作。
花夫人看了看趙夫人,又看了看趙清妍,覺得兩人有三分相似,她猜想兩人應該有點親戚關係,不過,看他們針鋒相對的樣子,關係應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