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這麼做很冒昧嗎。”
秦白炎平靜地說:“閔梵,你是人嗎。”
昨天晚上你纏著我做了幾次不記得了?
閔梵一頭霧水,如實說:“很明顯,咱兩都不是人啊。”
男人氣極反笑,摔門就走。
閔梵喝著冰美式,心想這人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
能記得什麼,記得他兩在北京睡過?
那也能算睡過??
青年嗤笑一聲,覺得這人真幼稚。
再出門時,秦白炎不知所蹤,倒是ayi在和老徐聊育兒心得。
兩人已經處成了好朋友,一家閨女五歲,一家閨女八歲,居然還能玩得到一起去。
兩個經紀人看見閔梵時,同時有被驚豔到。
“你……去做醫美了?”
“你今天氣色怎麼這麼好?!”
閔梵伸手摸臉,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昨天睡了一覺,今天起來肩周炎都好了。”
“是不是換枕頭了?”ayi說,“我記得,上回不是有合作商送你藥枕來著,這麼好用啊?”
青年動作停頓,心想還真是換了。
從化形期開始,他就習慣粘著秦白炎睡覺,那人今天不知道在發什麼脾氣,早上居然還摔門。
“老徐,問你個事。”閔梵說,“秦白炎今天發什麼火呢?”
老徐聽得很茫然:“秦白炎會發火?”
閔梵覺得好笑:“誰不會發火,我被私生追車還罵人來著。”
“秦家從小家教就嚴,老秦雖然不是被當成繼承人養大的,但也要求喜怒不形於色,”老徐說,“有一回,他下屬搞砸了一筆談了很久的歐洲訂單,老秦聲音冷得像冰一樣,也沒發過脾氣,是我,高低得砸個杯子。”
閔梵聽著有意思,說:“他今天早上摔門走了,還抽得隔壁一股煙味兒。”
兩個經紀人默契地沒有問為什麼是早上,為什麼是摔門。
老徐想了半天,努力分析道:“吃醋了?”
閔梵莫名其妙:“我還沒跟他談戀愛呢。”
ayi反而繃不住了:“你這都不算跟他談??”
閔梵:……?
再在片場看見那人,全然像是氣勢凌人,拒人於千里之外。
化妝小妹都有點手抖,說話不敢大聲。
蕭導沒事過去晃了一圈,問什麼都一個字,訕訕走了。
老徐這才感覺大事不妙。
秦白炎平時哪裡會讓人知道自己什麼情緒,十幾年前早就把七情六慾都藏進城府裡。
今天居然連棺材臉都出來了!!那可是——十年難遇的殺人棺材臉!!
“求你了,”老徐當機立斷去找閔梵,“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要不去哄哄他吧。”
閔梵也覺得費解:“我沒惹他。”
而且就算惹他了,也該他提著禮物點心花來哄我。
老徐有點絕望:“今天晚上還有個跨國會議,秦哥要是一直是這個表情,搞不好會影響股價。”
閔梵嘆氣:“算了,我試試吧。”
青年走向秦白炎的房車,象徵性敲了兩下門,推門而入。
男人在看報紙,把他當空氣。
“哥,老徐讓我來哄哄你。”閔梵說。
“不用。”
“行。”青年利落起身,“拜拜。”
他掉頭就走,背影很是瀟灑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