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古老祭祀儀式的神秘陣法,如同夜空中逐漸消逝的流星一般,緩緩地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那曾將祭祀之地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的強大屏障,彷彿也失去了支撐它存在的力量源泉,漸漸地變得薄弱起來,最終如同一層薄紗般慢慢消散。
在此之前,監察團五人其實早先一直在祭祀之地周圍鬼打牆。
然而,就在此刻,當陣法和屏障開始消退的時候,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了來自某個方向的巨大能量波動。
原本分散開去的五人,隨著夜鴞一聲哨響便迅速集結。
他們來到祭祀臺下時,就看到臺上的人,站著的、躺著的、跪著的、流血的......
亂七八糟、橫七豎八。
唯有蕭尋不同。
危機解除之後,蕭尋又開始惦記起他的生意來了。
第一時間就摸出了手機舉高高,開始轉著圈找訊號。
夜鴞瞪大了眼睛,隔著一段距離便扯開嗓門大聲問道:“都怎麼回事?”
祭祀臺上尚存神志的眾人,剛剛才合力把火柱中昏迷的人救了出來。
可是他們保持清醒的人,相對於呆滯失神的人來說,數量還是太少了。
那些人都沒有死,都還活著,總不能把人丟這裡吧。
正焦急之際,監察團五人的到來,於他們而言,就像餓著的孩子見著了娘。
“是監察使大人!”
“太好了!”
夜鴞五人一躍而上來到祭祀臺見了這滿地哀鴻,又看到了那十二根攔腰截斷的火柱。
雖然他們也只是聽聞此處鎮壓著邪靈,並未真正見過。
但見現在這場面,基本上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邪靈呢?”夜鴞急切的問道。
“追著一個人跑了。”其中的一位覺醒者答道。
“誰?”
夜鴞想說的是,一群新人菜鳥,誰他媽還能讓邪靈追著跑?
那人搖了搖頭,“不認識。”
另一位覺醒者回憶起莫爻出場時說的話,好像他和當時那位叫邪靈“滾”的人認識來著。
於是乎,那人指了指一旁守在時盡川身邊的任聲晚道:“監察使大人,那位同志好像認識。”
夜鴞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乍一看,有些疑惑。
他們監察使熟記所有覺醒者檔案,可這人......怎麼看著既眼熟又不熟的樣子呢?
直到瞧見了任聲晚身旁的時盡川,這個人夜鴞知道。
再一細看任聲晚,他一拍腦門兒,“你是......”
任聲晚此時頂著一頭黑髮,在夜鴞將他名字脫口而出之前,便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你和時盡川都在這,莫不是邪靈追著莫爻去了?”
任聲晚點了點頭,“嗯。”
夜鴞臉色一沉,趕緊對著監察團其餘四人吩咐道:“你們先帶著他們去營地,我去找莫爻。”
他轉身便欲走,腳步還未邁出,任聲晚卻叫住了他。
“不用,他沒事,還是先安頓好這些人吧。”任聲晚示意場上那些昏迷不醒的、神志不清的人。
夜鴞狐疑,不明白任聲晚為何這樣篤定。
莫爻被他們尊貴的單局長和他親愛的聖境哥哥稱之為「小怪物」,他不懷疑莫爻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
可再怎麼特殊,那也是個新人。
夜鴞看向任聲晚,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來。
可是任聲晚鎮定自若,臉上的表情淡如清水,實在是捉摸不透。
“不用?你確定?那可是邪靈!”夜鴞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質疑和擔憂。
任聲晚再次點頭,“嗯,確定。”
其實,任聲晚不僅確定,他還知道,那傢伙現在玩的可開心了......
給莫爻的那片紫色花瓣,任聲晚並沒有第一時間收回。
並且,對莫爻那頭的動靜的「監聽」,他一直保持著,從未切斷過。
此時,任聲晚的腦海中就跟演廣播劇似的。
而莫爻,就是他的男主角。
“哎呀呀,醜東西,你跑快點啊!怎麼總要我停下來等你?”
莫爻一邊不耐煩地嚷嚷著,一邊回頭看著那拼命追趕卻始終落後一大截的身影。
“唧唧唧唧——”
“你別雞啊鴨的,你不是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