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齊休滿臉茫然之際,彷彿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悄然運作。
他的感知神經陡然變得敏銳起來,一種細微的震動順著腳底緩緩傳來,那種感覺就好似大地在輕輕蠕動一般,讓他心中湧起一絲不安與疑惑。
緊接著,那原本正對著門的陳舊牌位,開始緩緩地傾斜、歪倒。
傾斜的牌位撞倒了旁邊的蠟燭,火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縷縷青煙嫋嫋升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焦味。
剎那間,整個房間如同被一隻巨大的黑暗之手緊緊捂住,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媽的!”齊休忍不住憤怒的咒罵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與恐懼。
他下意識地想要拔腿開跑,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剛剛抬起腳的那一剎那,一股鑽心的疼痛突然從喉嚨處襲來,就如同被強酸腐蝕一般,尖銳而強烈。
他拼命地想要發出聲音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一塊堅硬的石頭堵住,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接著,那股疼痛如同蔓延的毒液,迅速擴散至食管、胃……一路向下,彷彿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徹底撕裂開來。
黑暗的房間中,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
漸漸地,隨著心跳聲的停止,房間再次重歸於寂靜。
莫爻站在遠處的夜色裡,看著那一點亮光突然消失的棚戶房。
覺醒者在三境的階段,便可透過自身精神力對周遭環境進行感知。
他在齊休進入那間房時,便釋放了精神力。
但他雖有三境的實力,可精神力強度只有二段,他能感知到齊休在屋中倒下了,但感知不到裡面的細枝末節。
莫爻依然在遠處站著,並沒有要進屋一探究竟的打算。
齊休在屋中莫名其妙的倒下了,這屋內定是有什麼古怪。
十分鐘後
同樣兩個身著黑袍的人站在了他身邊。
“莫爻。”
莫爻聞聲回頭,“組長,你來的挺快啊!”
來人便是剛接到莫爻電話的時盡川,以及正在和小幽看小說時,被時盡川抓過來一起的任聲晚。
說是看小說,倒不如說是小幽給他讀小說。
以前,在小幽還沒有學會人類情緒的時候,總是用機械的AI聲給他讀各種書籍。
現在,小幽對人類情緒的掌握愈發嫻熟,讀起來那叫一個聲情並茂,任聲晚也就愈發喜歡這樣的閱讀形式。
因此,任聲晚最近都是在小幽的讀書聲中睡著的。
時盡川:“接到你電話我就來了,差點褲衩子都忘了穿。”
莫爻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挑眉道:“你裸睡啊?”
“那可不......哎,不是,這尼瑪不是重點,到底什麼情況,你大半夜不睡覺,到處串門子啊?”
莫爻面色凝重地指了指前方,“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感覺,這個棚戶區已經沒有活人了。”
一旁任聲晚也穿著一身時盡川提供的黑袍兜帽,將他的銀灰色長髮悉數包裹住。
莫爻側頭看了一眼,發現他鼻尖的紅痕以及下嘴唇上的輕微裂痕都已經消失了。
任聲晚也回看了一眼莫爻,他沒想到莫爻突然消失,結果跑這來了。
這也不是他們家以前住的那一片地兒啊?
並且,怎麼感覺一會兒沒見,這人的境界好像又強了一點呢。
任聲晚有些疑惑,但並未多問,他並不熱衷於打探別人的事情。
時盡川帶頭,莫爻和任聲晚跟在身後。
三人一間房一間房挨個看過去,果不其然,無一活物,只有遍地的青鱗蛇。
任聲晚在身後突然呢喃了一句,“眾蛇朝拜麼。”
聽任聲晚這麼一說,時盡川也反應過來了,皺眉道:“難道王蛇在這裡?”
話音剛落,他就拿起了自己的笑臉面具戴上,同時也對著莫爻和任聲晚囑咐道:“戴上!”
“這人都沒有......”
莫爻正想說什麼,話音未落,時盡川就伸手直拍他後腦勺,拍的莫爻差點一個趔趄。
“你懂什麼?這面具和黑袍都是特製的,可以防毒。你以為我們為什麼穿這個,就為了耍帥嗎?”
“你管這叫帥?那你可誤會了,我本來想說這身行頭醜死了, 跟個邪教似的。那你這麼一說的話,那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