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豆漿、煎餅果子嘞......”
新曆210年12月22日,06:00。
伴隨著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透過窗戶投射進時盡川的房間中。
他的影子被拉的修長,在地上隨著音樂搖曳生姿了。
旅店樓下的早市叫賣聲與房間內的音樂聲結合,不怎麼的,竟然有種怪異的契合感。
時盡川在苗苗的提醒下,注意到了窗戶邊趴著一個人。
猛然轉頭一看,好傢伙!
只見莫爻亂蓬蓬的雞窩頭都還沒梳理,便趴在時盡川的窗檻上狗狗祟祟的。
時盡川皺眉道:“你啥時候有偷窺的毛病了?這可不行啊我跟你說,也就是你哥我,換做其他人腿不給你打斷。”
莫爻似乎也沒打算躲,而是揉了揉亂蓬蓬的頭髮說道:“那你教我。”
時盡川一怔,有些愕然道:“你想學這個?你有病吧!”
時盡川依稀想起來莫爻之前說要靠臉吃飯,現在又學他跳舞,這走向有點不對啊。
這給他幹到什麼頻道來了?
時盡川抬手攬過莫爻的肩,語重心長道:“爻啊,有什麼困難,你就跟哥說,哥能幫就幫。你聽哥一句勸,牛郎那活兒咱能不做就不做,啊~,別學隔壁姓林那小子。”
莫爻甩開肩上時盡川的手,仰天翻了個白眼,“你煞筆!”
趁著莫爻回屋洗漱時,時盡川就出門買早餐了。
任聲晚最終沒有要回那300萬元幣,但本次行程所有消費,由時公子買單。
莫爻在其中撿了個便宜。
對於旅店的床,任聲晚總感覺不太乾淨,有點膈應,所以起床就去洗了個熱水澡。
當他裹著浴巾出來時,內部通訊器傳來了震動的聲音。
嗚——嗚——
任聲晚一看,來電人號碼顯示竟然是莫爻。
“就住隔壁打什麼電話?”
任聲晚不免有些疑惑,可還是按下了接聽,莫爻的聲音隨之傳過來。
“歪,歪歪?有人嗎?任聲晚,你醒了沒?”
“嗯。”
通訊器那頭的莫爻突然降低了音量,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似的。
“那麼......老闆,要不要早安樂子服務?我剛學的,新鮮出爐,你絕對沒看過。”
【情緒監測程式持續執行中......】
【當前無聊指數:45%】
任聲晚不由得揚了揚了嘴角,可聲音聽起來卻依然冷清,不著笑意。
“那你過來。”
“好嘞,老闆。”
回想當初,為了一支一萬元幣的劣質特效藥劑,他幾乎天天在野外忍飢挨餓的蹲守了一個月,最終都沒能湊齊。
現在一萬元幣,他只需要跳一支舞。
對他而言,這是再划算不過的買賣了。
除了有點羞恥以外,他沒有任何損失。
至於面子麼......面子哪兒有生存重要。
這是他們下民區居民刻在骨子裡的生存之道。
更何況,在任聲晚面前,他從來就沒有面子。
初見時不就是他點頭哈腰,貴人前貴人後的麼?
而現在,莫爻也是學聰明瞭。
他似乎是根據自己的觀察以及親身試驗,確定了任聲晚有起床氣,非常暴躁的那種。
此時,他不確定任聲晚睡醒了沒有,為了避免開門被炮轟,所以他選擇了打電話,而不是直接跑去敲門。
莫爻:有本事,你鑽進通訊器來打我呀!
莫爻過來時,開門便看到任聲晚正裹著浴巾擦頭髮,長髮溼漉漉的還滴著水。
“你......”莫爻愣在了門口,“要不我先出去?”
“怎麼了?不是你自己要來的?”
任聲晚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歪過頭對門口的莫爻說道:“進來,關門,風吹進來了。”
“哦。”
莫爻關門進屋,房間不大,他的目光無處躲,只能落到任聲晚的身上。
他不禁問道:“任聲晚,我早就想問了,你他孃的為什麼會這麼白?”
任聲晚則下意識的回道:“你試試十年不見陽光,你也可以。”
他語氣淡然,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啊?”莫爻像是沒聽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