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少,面板由半透明變成了水泥灰一樣的顏色。
墨白沉著臉劃開它的皮肉,裡面露出一顆腐爛的青灰色腦袋,喪屍在它的肚子裡。
怪不得它沒有急著進食,肚子裡的食物沒有消化裝不了更多的食物。
這樣粘膩的生物真的很讓人噁心。
墨白用雨水洗手,順便把匕首清理一下。
從二樓的窗戶翻進去,隨意找了一間臥室休息。
入睡前,她關閉了所有的門窗。
墨白是在一陣吧嗒聲中醒來的。
天還沒有亮,外面黑沉沉的。
吧嗒吧嗒……
奇怪的聲音持續從窗外傳來的,她拿出手電筒照在玻璃窗上。
玻璃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蛞蝓,這些蛞蝓還處於幼年期,只有拳頭大小。
墨白移開視線,蜷縮在床上。
下次出任務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這種滑稽稽、軟嗒嗒的東西比喪屍還噁心。
過了幾個小時,窗外吧嗒聲越來越大,還伴隨著微弱的咔嚓聲。
墨白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手電筒的光照在玻璃窗上,上面有了細小的裂紋,窗外的蛞蝓長大了好幾倍,差不多有西瓜大小。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不知道窗外有多少蛞蝓,黑壓壓的一層,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她抄起一把椅子砸向玻璃窗,玻璃窗咔嚓一聲碎掉,蛞蝓掉落在地上,房間明亮起來。
有幾隻蛞蝓蠕動著爬進來,墨白皺著眉探向窗外,地面上、外牆上全是蛞蝓,其中還有幾隻巨型蛞蝓。
墨白:……
這跳下去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但現在不離開,等幼年期蛞蝓成長起來怕是更沒地方下腳。
她深吸一口氣跳在地面,蛞蝓瘋了一樣蠕動,她見縫插腳迅速離開。
十幾分鍾後,她回頭看了看,沒有蛞蝓追上來。
她放慢速度,漫無目的行走,這裡的建築風格很陌生,天空也更加灰敗。
忽然她又聽到了吧嗒聲。
墨白眼前一黑,它們怎麼又追上來了?
巨型蛞蝓的弱點在觸角,只要削掉它們的觸角,它們就會失去方向。
關鍵是可這玩意的觸角會重新長出來啊。
沒幾分鐘,她身後全是密密麻麻的蛞蝓,大的小的,胖的瘦的,深的淺的。
墨白嚥了咽口水,刀口鈍了也削不完這麼多觸角。
這兩天她好像在參加長跑比賽一樣,中途還不能停下來,只要停下來,沒一會兒就有蛞蝓追上來。
“這蛞蝓是給我開了定位不成?”
越想越氣,乾脆不跑了,她要試一試,刀口鈍之前能削掉多少觸角。
幼年期的蛞蝓削掉兩次無法快速長出觸角,成年期的蛞蝓要削掉五六次,隨著削掉的次數增加,長出觸角的時間也越長。
半個小時後,她周圍躺著一圈失去觸角的蛞蝓,沒有觸角的蛞蝓會進入休眠,它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剩下十幾只巨型蛞蝓向她爬來,這種生物不受她精神干擾,殺起來非常消耗體能,她握著匕首的手臂在微微顫抖。
墨白麵無表情地環顧四周,這個地方處於偏僻的郊區,路上沒有看到一輛車,好不容易找到一輛車,一踩油門,車子卻飛在半空中垂直掉落下來,好在異能者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她只受到輕傷。
就在這時候,灰色的天邊出現一抹紅色,墨白定眼看了看,那是一輛紅色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