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峰、月小萱和洲醫生剛完成樓梯口的防禦工事,樓下的變異昆蟲便如洶湧的黑色潮水,再次發起了更為猛烈的攻擊。那尖銳的嗡嗡聲,仿若無數把利刃,直直刺向他們緊繃到極致的神經,每一聲都像是在宣告死亡的臨近。三人靠在牆邊,身體因極度的疲憊和緊張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彷彿被黑暗籠罩,但在那絕望的深處,卻又倔強地閃爍著絕不屈服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黑暗中為他們指引著生的方向。
月小萱的面板瘙癢紅腫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密密麻麻地爬滿,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著噬咬的劇痛,那瘙癢感從面板表層深入骨髓,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瘋狂尖叫。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在身上瘋狂抓撓,指甲深深嵌入面板,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順著手臂如小溪般不斷滑落,滴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那血花彷彿是她痛苦的具象化。
“啊……” 月小萱再也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這聲音在嘈雜的昆蟲嗡鳴聲中顯得如此微弱,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卻飽含著無盡的痛苦,那是一種深入靈魂的折磨。她的眼睛裡滿是淚水,那是被折磨到極致的無奈與絕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與鮮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血還是淚。但她清楚地知道,在這生死關頭,她不能有絲毫的退縮,必須強忍著痛苦繼續戰鬥。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瘙癢感卻如影隨形,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不斷撕咬著她的理智,不斷挑戰著她的極限。
古峰看著月小萱痛苦的模樣,心中彷彿被千萬根針扎著,焦急萬分。他自己也同樣被瘙癢折磨得難以忍受,每一次揮動武器,不僅要承受身體的疲憊和傷口的疼痛,還要忍受那鑽心的癢痛,那癢痛像是無數根細針在面板下穿梭,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無比艱難。但他咬著牙,將所有的痛苦都嚥進肚子裡,腮幫子因為用力而高高鼓起,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手中的鐵矛揮舞得更加用力,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試圖為月小萱和洲醫生撐起一片安全的空間,那鐵矛在他手中,彷彿是他守護同伴的最後一道防線。
“小萱,再堅持一下!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出去的!” 古峰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那力量彷彿是黑暗中的一道閃電,劃破了絕望的夜空。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如同洪鐘般響亮,給了月小萱和洲醫生一絲安慰和鼓勵,讓他們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洲醫生的狀況愈發糟糕,他的呼吸困難已經到了極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抽乾身體裡最後的力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肋骨根根分明,彷彿隨時都會穿透面板。再加上面板的折磨,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不清,眼前的世界彷彿被一層濃霧籠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感覺自己像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幾乎無法站立,每一次晃動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即將倒下,但他憑藉著頑強的意志,緊緊跟隨著團隊,絕不拖大家的後腿,那意志如同鋼鐵般堅硬,支撐著他在這絕望的深淵中繼續前行。
“我…… 我還行……” 洲醫生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卻又帶著一種不屈的倔強。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和執著,儘管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但他的內心依然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那渴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黑暗中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
此時,樓下的變異昆蟲們似乎找到了突破防禦的方法,它們不再盲目地撞擊樓梯口的障礙物,而是開始沿著牆壁和天花板攀爬,那些昆蟲的身影在牆壁上快速移動,如同黑色的潮水,試圖從側面和上方繞過防禦。古峰很快發現了這一變化,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凝重,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緊張,彷彿一隻即將面對獵物的獵豹。
“小心,它們從上面來了!” 古峰大聲提醒道,同時迅速調整防禦姿勢,將鐵矛指向天花板,鐵矛在他手中閃爍著寒光,彷彿在向昆蟲們宣告:“你們休想輕易得逞!” 月小萱和洲醫生也立刻做出反應,他們抬起頭,警惕地看著那些逐漸逼近的昆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緊張,每一隻昆蟲的靠近都讓他們的心跳加速。
月小萱強忍著面板的劇痛,再次拿起彈弓。她的手因為痛苦和緊張而顫抖得更加厲害,那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不受控制,每一次晃動都讓她幾乎握不住彈弓。但她依然努力地瞄準,發射出一顆顆石子,每一顆石子都帶著她的希望和絕望,帶著她對生的渴望和對命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