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沐悅寧身前,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店小二。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店小二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隨之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那雙猶如深潭般深邃且迷人的眼眸之中,此時充盈著的盡是對沐悅寧安危的深切關切以及濃重憂慮之色。
只見他眉頭緊蹙,嘴唇微張,迫不及待又略顯焦急地開口問道:“悅寧,你可有受傷之處啊?”
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
面對蕭逸景這般無微不至、關懷備至的詢問,沐悅寧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她抬起頭來,迎上對方滿含擔憂的目光,輕輕地搖了搖頭,並微笑著示意自己毫髮無損、安然無恙。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陸苗苗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看著眼前兩人之間流露出的濃濃情意,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俏皮勁兒。
於是便故意眨了眨眼,嘴角上揚,略帶幾分調皮地打趣說道:“哎呀呀,王爺您來得可真夠及時的呀,簡直就像是從天而降專門拯救我們家悅寧姐似的呢!”
說完還不忘衝沐悅寧擠眉弄眼一番。
然而,對於陸苗苗的這番調侃話語,蕭逸景卻是恍若未聞、視若無睹。
他的視線自始至終都牢牢鎖定在沐悅寧身上,一刻也不曾挪移開去,彷彿周圍的人和事皆已不復存在,唯有眼前這個女子才是他世界的全部。
見到這種情景,一直默默守候在旁的行一深知時機已到,遂挺身而出。
只見他向前邁了一步,然後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著蕭逸景稟報說:“王爺,依屬下愚見,經過此番變故之後,這座客棧恐怕已經不再安全可靠,實在不宜繼續居住下去了。”
聽到行一的話後,蕭逸景點了點頭,臉上表情依舊沉穩如水。
他稍作思索片刻,接著緩緩開口回應道:“本王對此早有預料。故而早在事發之前,便已安排手下之人另行尋覓更為妥當適宜的住處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尋得一處讓大家安心歇息之所。”
其語氣堅定有力,令人心生信服之感。
“行一,你此次行事實在太過粗心,店小二身上竟暗藏匕首,而你竟然未能搜查清楚!”蕭逸景面色陰沉,聲音冰冷地斥責著行一。
行一聽到這話,心中一驚,連忙跪地告罪道:“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屬下甘願領罰!”
他深知自己此番失誤嚴重,若不是因為王爺寬厚,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蕭逸景看著跪在地上的行一,臉色依舊陰沉,沉默片刻後才緩緩說道:“待此事處理妥當之後,你便自行前往刑堂領罰去吧。”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行一起身。
“是!”行一恭敬應道,起身站到一旁,心中暗自懊惱不已。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陸苗苗再也忍不住了,她向前一步走到蕭逸景面前。
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後開口替行一求情道:“王爺,當時現場情況異常混亂,行一他孤身一人應對,難免會有所疏忽啊。
況且,咱們這邊的護衛們也並非毫無疏漏之處呀,您可不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行一身上呢。”
緊接著,沐悅寧也輕輕點了點頭,附和著陸苗苗的話說道:“是啊,王爺,這件事大家都有責任,不能單單責怪行一一人呀。”
蕭逸景聽了兩人的求情,原本緊繃著的冷臉逐漸緩和下來。
他看了一眼行一,又轉頭看向陸苗苗和沐悅寧,思忖片刻後說道:“既然有兩位姑娘為你求情,那本王這次便暫且饒過你,但絕不可再有下一次,否則嚴懲不貸!還不快謝過兩位姑娘?”
行一聞言大喜,趕忙再次向沐悅寧和陸苗苗躬身行禮致謝道:“多謝兩位姑娘出言相助,行一定當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加倍小心謹慎,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原來是官差到了。
只見行一快步迎上前去,與領頭的官差低聲交談著什麼。
不一會兒功夫,雙方似乎就達成了某種共識,無需再過多言語,那些凶神惡煞般的歹徒們便被官差們用繩索捆綁得結結實實,如待宰羔羊一般乖乖地帶回了衙門。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蕭逸景所安排之人也已將眾人的住處尋覓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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