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滿臉喜色得跑去買。

那可是一百兩銀票，一個最貴的面具也不過三兩半銀子。

玉竹買了張狐狸面具，看起來很精緻魅惑，姜姒很滿意。

姜姒戴上面具，搶了臺上一個樂師的手鼓，站到舞臺的正中央。

她就坐在那裡，手拍著鼓，自顧自地唱著她喜歡的歌謠。

她喜歡張傑的著魔，此時歌詞裡的那一句，用奮鬥去征服，踏平天地間的憤怒。

她就是想要這樣。

給自己和姜姝走出一條新的自由之路。

姜姒喝到微醺，此時的她就只有對自由的渴望，坐姿懶散，表情拽酷，聲線豪放。

跟樓裡的公子唱出來的風格很不一樣，很新穎，很獨特。

不少人都被她的聲音吸引，大廳裡的人的目光都不斷被她吸引。

樓上包廂裡的人也紛紛探出頭。

“這誰在唱歌？”

紅纓聽到動靜，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個來喝酒的客人。”

他常年混跡人群，一眼就認出了姜姒。

想到他那個剛剛踏出新的一步卻又被打擊到的哥哥，紅纓轉頭回了房間，將人拉出來。

茉白來到陽臺，看一眼，他便愣在原地。

姜姒的歌聲沒什麼技巧，卻偏偏似帶著魔力，叫人著魔。

一曲畢，臺下掌聲雷動。

“唱得好，再來一首。”

姜姒站起身，想象自己是個巨星，很有禮貌地鞠躬謝幕，然後走路有些搖擺地下了樓。

侍衛想要過來扶她，她擺擺手，表示自己還行。

才走下舞臺，她就看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要不是倆人穿的衣服顏色不一樣，她都要以為自己喝多了，眼睛出現的重影。

“哎，茉白，紅纓，我沒叫錯吧！”

“沒錯。你來怎麼也不找奴家。”

紅纓笑著上來，將姜姒拉上樓。

茉白原本有很多話要說，可真的見到了人，他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難道真的要直接說，我喜歡你，我不介意你有其他男人。

可這樣會很突兀。

糾結來糾結去，他就只能默默坐在一旁，聽姜姒和紅纓喝酒吹牛。

紅纓巧言令色，灌了姜姒許多酒。

姜姒從微醺喝到醉意朦朧。

“阿姒，你覺得我們茉白怎麼樣？他好不好看？”

紅纓問道。

“好看，眉目清冷，鼻樑高挺，五官俊秀，好看極了，我喜歡。”

姜姒貪婪地看了茉白好多眼，有些醉意，目光卻是真誠。

轉頭又看向紅纓。

“你也好看，雖然你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氣質不同，他像一隻高冷白狐，而你是魅惑的紅狐，各有千秋。”

說完，姜姒趴在桌子上看著紅纓傻笑。

“那如果讓你在我們兩個之中選一個，你會選擇誰？”

紅纓的問話，讓茉白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之前拒絕過她，她會不會不要他。

姜姒笑出聲，很豪邁地那種笑。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已經長大了，我都要。”

紅纓對於這個答案非常滿意。

他從小的心願就是能一直跟哥哥在一起，哥哥喜歡她，他正好也喜歡她。

正正好。

若是碰上那種看重貞潔的女人，恐怕不知道得多費幾番功夫。

姜姒如今這般灑脫，正中紅纓下懷。

“不過，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給我選擇，我沒有多少選擇權，如果非要二者擇其一，我選那個願意選擇我的。”

姜姒說這話並不是對著誰講，而是已經閉上眼睛，看似是睡夢前的一次呢喃。

“阿姒困了，哥哥還不將她扶上床安寢。”

紅纓拍拍茉白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目的很明顯，他已經在給他製造機會了。

茉白小心翼翼地扶住姜姒的腰，一隻手穿過她的膝蓋下方，將她攔腰抱起。

就幾步路，茉白卻覺得格外長。

他以前從未近過女孩子的身，竟然不知女子的身體竟是如此癱軟。

他輕輕將她放置在床榻上，看著她熟睡的側臉，竟開始猶豫起來。

趁人醉酒，趁虛而入，實在不是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