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親近親近,等你父親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
姜辭目送秦夫人離開,轉身出了前廳,回了自己的院子。
……
第二天。
秦淮安怒氣衝衝地衝進了主臥。
“姜辭!你又耍什麼陰謀詭計?”
折桂嚇得連忙擋在姜辭身前,警惕地盯著他道:“大少爺,少奶奶身子弱,可經不住您嚇。”
“她身子弱?我看她身子好得很!”秦淮安煩躁地扯了一下印花領帶,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姜辭,說道:“我是不會教你讀書的,你想耍那些紅袖添香的把戲,趁早省省!”
“大少爺先別急著給人定罪。”姜辭似笑非笑地推開攔在身前的折桂,挺直了腰桿說道:“我呢,之所以想讀書識字,只是因為夫人想讓我掌家,推辭不過。大少爺要是不想教我也容易,要麼替我回了夫人,要麼……”
回絕自己親媽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秦淮安皺起眉頭,催促姜辭,“要麼什麼?”
“要麼就替我說動夫人,準我出去上學。”
“你要上學?”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讀書識字的辦法嗎?”姜辭在對面坐下,擺出一副談判的架勢,“大少爺言談之間,很瞧不起舊派女子,可要想我心服口服,總得讓我知道什麼是新派女子吧?只是秦家規矩大,要是我親自去提,公婆是絕不會讓我一個已婚女子出門上學的。所以這事,還要大少爺開口。”
秦淮安冷哼了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幫人就是幫己,只要我明白了我哪裡不如外頭的那位,自然就會知難而退。”
“這可是你說的。”秦淮安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姜辭一會兒,確認道:“只要我幫了你,你就不能再煽動我父母,干涉我和蔓茵的事。”
“成交,不過事先說好,我要念最好的學校。”
於是當天下午,秦淮安就來到了秦老爺的書房。
父子二人在書房裡談了許久。
“爸,我在署裡還有工作呢!哪有工夫教她讀書識字?您要是真想讓我和她好好相處,就乾脆送她去受新式教育。我實話跟您說吧,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一箇舊派女子生兒育女的!您和媽要麼就把她改造成新派女子,要麼就乾脆讓她替我在您二老面前盡孝得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
秦老爺拿起硯臺比劃了一下,秦淮安乾脆把頭湊了過去,說道:“您砸吧!反正包辦婚姻讓人生不如死,您乾脆就當沒生我這兒子!”
家裡就這麼一根獨苗,秦老爺怎麼可能真捨得把兒子打死?
重重嘆了口氣,把硯臺一撂,“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行行行,就讓她出門讀書!”
秦老爺之後又是如何說服秦夫人的,這事姜辭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第二天自己去吃早飯的時候,被秦夫人像教訓犯人似的耳提面命警告了一大頓。
大意就是讓她在外面萬萬不可和陌生男人說話,要知道自己已婚女人的身份云云。
不過秦夫人那些封建糟粕姜辭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等秦夫人叨叨完了,姜辭就藉口要去訂做新校服,帶著折桂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