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明她不分是非,你因此與我有隔閡,才真是沒有道理!”
他不知道,他的表現,才是讓梁蔓茵最失望的。
梁蔓茵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契合,今天卻覺得自己是在雞同鴨講。
她所說的一切,秦淮安似乎全都沒有聽進去,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聽懂。
梁蔓茵神色複雜地望著秦淮安沉默了良久,起身從掛鉤上拿下自己的帽子和外套,向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忘了秦淮安一眼,說道:“也許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說罷,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秦淮安今天諸事不順,在梁蔓茵這裡又沒有得到期待的安慰,站在窗前看著梁蔓茵從樓下的大門口走了出去,坐車離開了,便再也忍不住,揮手將邊几上的一個水晶玻璃酒樽連同著幾個方杯一起掃到了地下。
玻璃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裡面的威士忌流到地毯上,更把房間糟蹋得一片狼藉。
……
當日下午。
姜辭和秦淮南坐在秦宴池的車上,由他送回家。
因為秦宴池這次去大房有些教訓晚輩的意思,曾覺彌自然不好大老遠跑到人家裡看笑話,在西菜館便給家裡去了電話,和大嫂秦宴亭一起坐車回了陸家。
所以車上除了司機,只有秦宴池、姜辭和秦淮南三個人。
三人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大宅。
門房一看見0009的車牌號,趕緊開了大門,又叫了一個半大小子,說道:“快去告訴老爺夫人,就說三房小九爺來了!”
姜辭從前還真沒在秦家大房見過這陣仗。
只見府上下人一個個都慌張得不得了,彷彿哪個冷宮裡突然來了皇上似的。
接著她的便宜公公婆婆就匆匆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抿頭髮正衣領,顯然是倉促趕來,很怕衣冠不夠莊重。
秦老爺的神情緊張中透著迷茫,顧不上理會姜辭和秦淮南,走到秦宴池面前便問候道:“沒想到今天九叔會過來,迎得遲了,九叔快裡面坐。”
“不過是偶然碰見淮南她們,所以順路過來看看。”
下人們都在,秦宴池不至於當眾揭大房的短,只含糊了這麼一句,點了點頭,跟著秦老爺一起往二門走。
秦老爺聽見這話,才想起來看了姜辭和秦淮南一眼,說道:“她們年紀輕不懂事,不知有沒有給九叔添麻煩?”
秦宴池沒回應這句話,只說道:“進屋再說。”
秦老爺心中愈發緊張,給秦夫人使了個眼色,後者便說道:“九叔和文軒裡面談,我去吩咐廚房備些茶果點心來。”
說罷就瞪了姜辭和秦淮南一眼,偷偷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要她們跟上。
這時秦宴池回過頭來,說道:“不必這樣麻煩,我今天的話,你們不妨都聽聽。”
秦夫人一下子僵住了,再不敢說什麼,只得跟著進了客廳。
姜辭在一邊看得很納悶,心想:
不是說大房與二房三房不常往來嗎?
怎麼見了秦宴池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