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情況。
拓跋熾深深地撥出一口長氣,心中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掙扎,終於,他緩緩地伸出手,將手中之物遞向面前之人。猶豫片刻之後,他又遲疑地拿著面具,小心翼翼的戴上。
“你看看是否合適,若有哪裡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拓跋熾輕聲說道,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那張鬼面陰森恐怖,透著絲絲寒意,然而當它戴在那人臉上時,卻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一種莫名的神秘感。
露在外面的唇線分明的薄唇,以及那小半張宛如羊脂白玉般吹彈可破的肌膚,反倒因此更顯迷人,兩者形成鮮明對比,愈發襯托出這面龐的美好與動人。
陳不易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拓跋熾為自己戴上這面具,沒有絲毫不適感。想來他定是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去精心打磨這件面具,才能使其貼合自己的面容至此程度。
拓跋熾的雙手不由自主地落在陳不易那露在外邊的臉頰之上,輕輕摩挲著,許久許久都未曾捨得移開。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一般。
“阿易……我希望終有一日,你能夠親手將此面具摘下。”拓跋熾的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幾不可聞,但其中蘊含的深情與渴望卻是那般濃烈,以至於連他自己都幾乎不忍宣之於口。
陳不易清晰地感受到了拓跋熾話語中的傷感與痛苦,他也明瞭這一切皆是因自己而起。
為了自己,拓跋熾可以毫不猶豫地捨棄兵權和王位,可以不顧生死安危。
可是自己呢?卻如同一張羅網,將拓跋熾緊緊束縛住,令他再難像從前那樣勇往直前、無所顧忌。也許,唯有離去,方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吧……想到此處,陳不易的心不禁一陣刺痛。
陳不易緩緩地垂下頭,聲音略顯低沉地道:“王遷說有一家規模頗大的鋪子打算出售,我打算過去瞧一瞧。”
拓跋熾站在他面前,由於角度問題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陳不易的指尖處。只見那手指先是微微彎曲著,彷彿有些猶豫不決,接著漸漸地蜷曲起來,最後竟緊緊地捏住,似乎內心正經歷著某種掙扎與糾結。
拓跋熾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疼惜之意,輕聲說道:“我陪你一同去吧。”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握住那雙看起來如此無助的手,給予些許安慰和支援。
陳不易卻像是觸電般猛地抽回雙手,並迅速將其背於身後,語氣堅決地回應道:“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好。”
他轉頭向不遠處的王遷喊道:“王遷,你之前不是提到有個鋪子準備盤出去嗎?咱們這就過去瞅瞅。”
聽到呼喊聲,王遷連忙應道:“哦哦。”此時的他正百無聊賴地在原地踢著地面,那動作看上去頗為奇怪,也不知究竟是跟何人所學。
拓跋熾無奈之下,只能默默地凝視著他們四個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消失在人頭攢動的大街盡頭。
不多時,四人已然置身於喧鬧無比的大街之上。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而那家即將被出售的商鋪,恰好就位於這條繁華熱鬧的大街之中。
這座商鋪異常宏大,竟然足足擁有八間鋪面之多。這些鋪面兩兩相互連通,空間顯得相當寬敞明亮。左右兩側各自設有一道樓梯,可以徑直通往二樓和三樓。
整個佈局是前鋪後院。商鋪後方的庫房佔地面積頗為遼闊,裡面能夠容納大量的貨物。而庫房之後的院子雖然相對來說算不上大,但可以與前方喧鬧的商鋪隔離開來,形成一個寧靜清幽的小天地。
陳不易站在這座商鋪前,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滿意之色,他不禁喃喃自語道:“條件這般優越,他們怎會捨得輕易割讓呢?”
王遷趕忙湊近陳不易耳邊,壓低聲音悄悄說道:“我聽說,這裡是前太子名下的產業。如今局勢變幻莫測,前太子一方急於將其拋售變現。不過這處房產價值不菲,真正有能力接手的人並不多見,但暗中覬覦的卻是大有人在!”
陳不易略作沉思,很快便做出了決斷:“那就選它了!價格稍微高一些也無所謂,最關鍵的是要把交易辦理得乾淨利落,千萬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對於價錢方面,陳不易倒是沒有過多地糾結。這並非意味著他不珍惜錢財或者認為這筆開銷無關緊要,是因為此處的地理位置以及商鋪的規模都是極為罕見的。只要用心經營,日後在此從事商業活動必定能夠賺取豐厚的利潤。
只要肯出價錢,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