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非也,去父皇面前一說便自有定論。”
洛長夜說著,便準備前往大殿。
大皇子洛勳氣急敗壞,左手放在腰間,欲對其出手。
“咳咳!”
此時,在洛勳身側的蕭雛立刻出聲。
“大皇子,時辰不早了,可別忘了給陛下請安啊。”
洛勳的手依然攥著腰間的佩劍,一雙黑眸之中殺意怎麼都藏不住。
洛長夜心中嗤笑。
有種背刺本王,卻沒種正面宣戰,當真是空有野心的無能之輩!
“皇兄啊。”
洛長夜此時再次往前走了兩步,俯身湊到洛勳耳畔。
“這樹大招風,當心太強變成了自戕。”
“你!”
大皇子洛勳面色鐵青,可看著洛長夜笑呵呵的樣子,卻是不能過於苛責。
在太極殿周圍,父皇的眼線到處都是,保不齊就會彙報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
思忖至此,洛勳用手拍著洛長夜的肩膀,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多謝四弟的提醒,為兄,一定日日小心,絕對不會讓人給再算計了去!”
明明是劍拔弩張,但在遠處暗探的眼中,這兩人卻是兄友弟恭的姿態。
確定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暗探也是迅速撤退,前往乾帝身邊彙報情況。
這時候,一夜無眠的三皇子洛祁,拖著一臉的倦容緩緩走過去。
瞧見洛長夜的時候,洛祁的呼吸陡然急促,腳步都下意識的頓了頓。
洛長夜心知三皇子洛祁多半是心疼他親自栽培的那些暗衛,這才徹夜未眠。
不過,這廝也是活該,打從一開始便成了別人手中的炮灰。
如今,有機會噁心一下這傢伙,洛長夜自是不會錯過。
邁步上去,洛長夜故作驚訝。
“喲,三皇兄這是怎麼了?昨夜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不是為弟的要說你,這你的心境可真不如大皇兄了,他這府邸前都被人掛了一排屍體,都酣然入睡,怎得你卻是一臉倦容?莫非……”
“莫非什麼?”
洛祁莫名心慌。
雖是昨夜的事情他已經讓其他人趕緊摘乾淨,不許再動手,但既然大皇子都被牽連其中,那這件事,必定被洛長夜知悉。
是以,如今他這麼說,或許是要等時機成熟,去父皇的面前告狀。
思及此,洛祁便是惱羞成怒。
“洛長夜!你別以為自己是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本王可什麼都沒做!”
“三弟!”
洛勳怒吼,目光死死的盯著洛祁。
“你難道沒看出來,老四這是消遣咱們?”
洛祁愣了一下,旋即用手指著洛長夜。
“臭小子,你敢陰我?”
洛長夜無辜的攤手。
“皇兄此言差矣。本宮呢,是一直奉行父皇說的兄友弟恭,君臣一心這一句話,是以才多加關心三皇兄。你看,就你方才那病貓似的神色,任誰都不難看出你心懷叵測。哦,不是,是心有旁騖!”
該死的洛長夜!
洛祁的面色黑的跟煤炭似的,恨不能立刻撕爛這小子的嘴。
沒想到十多年未見,這廝竟然嘴更毒了!
早知道會是如此樣子,當初就該……
“諸位皇子,你們都杵在這裡做什麼?”
就在三方劍拔弩張,僵持不下的時候,總管太監魏松揮動拂塵上前提醒。
“陛下已經等了你們很久,若再不去,怕是要讓陛下震怒了。”
洛勳跟洛祁兩人相視一眼,憤恨地拂袖離開。
而洛長夜卻是不怕事兒大,朝著他們喊了一聲。
“二位皇兄,可千萬保重身子,來日方長啊!”
聽到背後聲音的兩人,腳步同時一頓,旋即轉身,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洛長夜之後,匆匆前往正殿。
見此情景,洛長夜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才對嘛,任何事情都得付出代價,總不能你們二人派人刺殺本宮,本宮還必須讓你們高高興興的活著,天下就沒有這種道理!
“太子殿下!”
魏松此時一臉愁容的上去朝著洛長夜參拜。
“您可就莫要惹禍了,陛下為了您的事兒,可是煞費苦心呢!”
洛長夜不以為然,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臉上的笑容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