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合適。
只是剛剛那一幕確實都留在了眾人心中。
一種很純粹的美好。
徐州和程煒深更不用說。
剛剛的柳柳,幾乎徹底喚醒了他們對柳柳的回憶。
她如今,也在對他們製造著當年那種吸引力。
充滿蠱惑,但是卻可望而不可即。
“該回去了。”騶吾聲音淡淡的。
他此刻看起來也不像平日的他自己。
*
度假的幾日一晃而過。
那日之後,又下了兩天大雨。
大家就圍繞著別墅玩樂,譬如打麻將、喝酒、泡溫泉。
反正這裡頭的娛樂設施豪華且一應俱全。
柳柳很少參與這些活動,一來她不會,二來性格原因,她更喜歡呆在安靜地地方,不過她的態度也從不會讓人對她生厭。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她常常和柯純坐在安靜地沙發旁聊天,或者隨身帶著一個筆記本,在風景好的窗戶邊上寫東西,安靜又專注地敲擊鍵盤。
她與柯純的關係貌似的確越來越好了。
甚至很多時候,她在柯純面前表現出了某種在騶吾面前也未曾表現出的放鬆。
*
不知為何,騶吾心中升起一種淡淡的恐慌。
那日,柳柳明明對他說,以後她只有他了。
可事實是,她好像離他越來越遠。
這是一種感覺,從那日給她撐傘起,騶吾心中便繚繞著這種感覺。
甚至,騶吾有些嫉妒柯純。
為了消除這種恐慌,騶吾主動和柳柳提起了和馬休明見面的事。
柳柳從改稿當中抬頭看騶吾:“後天就可以見面麼?”
騶吾:“嗯,我已經讓秘書和他聯絡了,你有什麼拍攝想法都可以和他說。”
騶吾從後方環抱著柳柳,輕輕吻著柳柳的耳朵。
柳柳在他的吻下微微顫抖起來,騶吾的心稍微好過了一些。
“你想要的,我都會帶到你身邊。”
“別生氣,也不要離開我。”
他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沙啞,聽起來那麼低聲下氣。
柳柳在笑,可騶吾沒看見。
*
分別那天,司機來接。
程煒深和徐州分別在各自的房間望見騶吾為柳柳撐傘離開。
一如來時那樣親密。
然而程煒深笑得不屑。
徐州則表情若有所思。
他們離開的時候,清潔工從他們的房間裡出來。
她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簿子,見到門口的徐州,便問:“先生,您認識剛剛離開的那對帥哥美女麼?他們有一個本子沒有帶走。”
徐州朝她伸出手,說:“給我吧,我替你轉交給他們。”
翻開簿子的第一頁,徐州只看到上頭清雋的字跡:其實我記得徐州,當時比賽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他了,可是久別重逢……很多東西都變了,現在很好,只是騶吾好像不太理解我……
徐州握緊了那日記簿,看著騶吾小心翼翼地護著柳柳上車,心中一團黑泥張牙舞爪地矇住了他的理智。
*
騶吾果然兌現了承諾。
度假結束後的第三天,他便在一個下午,開車帶柳柳來到了一個咖啡屋,他帶著柳柳進去,在靠窗的一個桌子旁,有一個男人正在聚精會神地擺弄著相機,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馬休明。
“鄒先生,您好!”
他先伸出手與騶吾交握,繼而那雙渾濁的眼睛看向柳柳。
“您好,您便是柳小姐吧!請坐,有什麼拍攝方面的要求,都可以和我說呢!”
柳柳微笑著坐下。
然而在與馬休明對望的瞬間,她唇角不太明顯的下垂了些。
心裡的噁心密密麻麻地泛出來。
她說:“馬先生,您就和多年前的採訪中一樣,一點也沒變。”
那股欲蓋彌彰的氣質,就像是橘子上的黴菌,只要靠近,就會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