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山莊在山裡,車子一路往郊區開。
最後沿著山路開往風景優美的景區。
在這種細雨的天氣裡,柳柳看起來有些睏倦。
她靠著騶吾的肩膀,似乎睡著了。
車停下來,柳柳迷迷濛濛間醒了過來。
騶吾湊過來親她,從唇角親到唇珠,末了輕輕地咬了她一下。
柳柳嚶嚀一聲,紅著臉想要推開他。
騶吾無法剋制地上揚。
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他有一天會幸福得珍惜每時每刻,他一定會嗤之以鼻。
可是現在騶吾只想承認這種感覺。
按照現在流行的某些說法,他戀愛腦了。
甚至只要望著柳柳,他便感覺胸腔溢滿了鬆軟的蒲公英種子。
下車,他為她撐傘,親自幫她拿裝著電腦的小包。
傘朝著她那邊傾斜,他不在意自己被淋溼了半邊肩膀,明明有多餘的傘可以使用,可他偏偏不。
他那種緊緊將柳柳摟緊的姿勢,落入了樓上徐州和程煒深的視線裡。
他們聽到車子的聲音,便走到窗戶口去看了。
傘遮住了下方柳柳和騶吾的頭和肩膀,但是兩人親密的姿態,即是是雨幕和雨傘也隔絕不住。
柳柳踉蹌了一下,騶吾便立刻停下來,細心的低頭說了些什麼。
他說的是:“柳柳,要我抱你麼?”
貼著柳柳的耳朵,幾乎又要舔上去。
他現在眼睛裡閃爍著某種爆裂的火星,帶著危險的氣息,讓柳柳看起來想要瑟縮著離她遠一點。
幾點細雨飄到徐州的眼鏡上,徐州卻沒有動手去擦,他語氣有些冷:“當年的事為他做了嫁衣呢。”
程煒深臉上帶著那種刻薄的陰鬱,他笑了下,顯得有些神經質:“是啊,倒是讓瘋狗趁虛而入了。”
徐州:“瘋狗……形容他還真是貼切。”
程煒深:“哈。”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視線,下頭的騶吾抬頭朝兩人看了一眼。
程煒深朝他露出了一個蒼白又病態的笑容,而徐州則伸手朝他笑著打了招呼。
騶吾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收起傘,手掌溼淋淋的。
柳柳用紙巾給他擦手,擦得很細緻。
每一處她觸碰過的地方都升起微妙的熱。
手掌還沒擦完,他帶著冰涼水珠的指尖便碰了碰柳柳緋紅的臉頰。
瞬間,她臉頰上便流下了一道透明的水痕。
“我們先回房間,嗯?”
拿了房卡,柳柳幾乎被攬著上了樓。
他的力氣太大,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勁頭,柳柳的推拒幾乎沒用。
二樓的門開著,兩人路過的時候,兩個男人在門口望著。
房間在三樓。
“不進來坐會兒麼?”徐州向來斯文的臉此刻看起來有幾分陰沉,笑意不達眼底。
程煒深卻沒說話,他舔了舔猩紅的唇,望著被騶吾攬在懷裡幾乎看不到臉的柳柳。
“有事。”騶吾冷著臉沉聲說,用充滿不善的眼神警告他們。
說完,他幾乎半抱著柳柳上了樓。
柳柳埋在騶吾懷裡,露出來的耳朵紅得嚇人。
用力關門的聲音從三樓傳來。
徐州和程煒深對視一眼,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