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虛的佟楚年第一時間從車上下來,雙手放在身側,老老實實地向佟言蹊兩人走去。
“姐,你怎麼來啦?姐你吃飯了嗎?”
佟楚年原本得意洋洋的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容,一臉諂媚地看向佟言蹊,嘴裡的話脫口而出,壓根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旁邊的幾個年輕人見佟楚年叫姐,連忙也開口打招呼:“姐姐好!”
“你說呢?”佟言蹊看著佟楚年微微泛紅的臉頰,此刻的臉色,比現在晚上八點的夜色還要黑,顧不上理會旁邊的幾人。
佟楚年看著烏漆嘛黑的天,知道自己又問了一句廢話,慫慫地低下頭:“姐,怎麼啦?我哪裡做錯了……”
佟言蹊沒有直接回答他委屈吧啦的問題,只是問道:“喝酒了嗎?”
“喝了一點點。”佟楚年連忙解釋,“姐,我們幾個聚會,我只喝了一點,不多的。”
“是啊,姐姐,楚年他成年了,可以喝酒了的。”旁邊有人見勢不好,開口勸道。
“呵。”佟言蹊冷笑:“成年了,是可以喝酒。”
佟言蹊一改平時溫和活潑的樣子,周身逸散著不好惹的氣場,面色黑沉,彷彿下一刻她就會暴起揍人。
就連她身邊的喻文之,也被她這一身“莫挨老子,誰挨誰死”的氣勢給鎮住了,默默退了兩步,打算給佟言蹊留出一個教訓弟弟的空間。
萬一波及到無辜的他,就不好了。
這麼想著,喻文之十分從容地再次退後一步,順便攔住門口的想要上前的保安。
笑眯眯地開口:“姐姐教訓不聽話的弟弟罷了,大叔您站遠點。放心,不會鬧出人命的。”
“也、也可以不喝酒的——”佟楚年嚇得尾音都是顫抖的。
他打小就因為調皮搗蛋被佟言蹊狠狠揍過的。
這麼多年,他叛逆起來誰也不服,就服她姐那看起來軟綿綿的、還沒他手掌大的拳頭。
現在佟言蹊臉色陰沉得可以滴水的模樣,直覺告訴他,自家老姐很久沒有動過的無情鐵掌又要重出江湖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佟楚年就被佟言蹊一巴掌拍在肩膀上,那力道之重,佟楚年被拍得一個趔趄,差點以頭搶(qiāng)地,當場給佟言蹊來個跪拜大禮。
“當然可以喝酒,但是佟楚年。”佟言蹊漫不經心地拍了佟楚年肩膀一掌,冷笑開口:“喝了酒還想開著我送你的車兜風,好膽量啊大俠。”
見佟楚年被自己拍得差點臉著地,她絲毫不心疼。
沒長腦子的傢伙,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把他拍進地裡去,埋起來得了。
“是不是還想要飆車啊?”佟言蹊此刻的聲音反而比以往更溫柔:“想要學你喻皓遠哥哥,坐上輪椅?”
話畢,佟言蹊神色一厲,四處環視,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在角落撿起一根爛桌腿,殺心大起:“不用你喝酒開車去禍害別人,老孃我現在就給你腿打斷!”
“嗷!姐、姐姐姐,手下留情啊!”佟楚年看佟言蹊手裡拎著的兇器,頓時嚇得四處逃竄,還沒被揍到,就已經哀嚎出聲:“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一定記住,姐!”
佟楚年抱頭鼠竄,一聲聲地叫著“姐”,企圖喚起佟言蹊還未消逝的那點親情。
“啊!姐姐、姐姐!別衝動啊!”幾個大小夥也被佟言蹊嚇到了,亂成一鍋粥,有些人跟著一起慌張亂竄,也有些人看不出佟言蹊的武力值,攔在佟楚年身前。
“讓開!否則我連你們一起揍。”佟言蹊神色平靜,眼中卻滿是警告。
她對佟楚年這些狐朋狗友沒有什麼好感。
他們幾個要是好的,就不會喝了酒還想著開車了。
而且身為朋友,最起碼會提醒佟楚年一句。
現在還敢攔著她揍佟楚年,到時候被誤傷了也別怪她。
佟楚年再能跑,也跑不過身為練家子的佟言蹊。
在被佟言蹊抓住機會一棍子抽在佟楚年屁股上後,佟楚年捂著屁股發出哭天搶地的嚎叫聲。
“我當初送你這車的時候是不是警告過你?你要是敢違法亂紀,我當場清理門戶!”
佟言蹊面對自家老弟的慘叫聲毫不動容,拎著破桌腿繼續追。
這害人害己的玩意兒,就應該揍他一頓長長記性!
“嗷!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寫一萬字檢討深刻反省!姐——”
佟楚年一邊捂著受傷的屁股東躲西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