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唱鹿的視角里,扶鳶的動作比遊隼快了至少兩倍。
遊隼的手還高舉在空中,扶鳶已經使出一個下勾拳,把他揍得往後飛出去一段。
扶鳶的短處也在這一拳中暴露出來。
她的勁力不足,一擊還不能把遊隼打趴。
遊隼借力在半空翻了個身,握著骨刃蹲伏在地上,又趁機從右手手心再抽出一把骨刃。
他手持雙刃,做出攻擊姿態。
身居高處旁觀戰況的唱鹿眯起了雙眼。
她和扶鳶都知道遊隼是受賜者。
老闆娘的資料裡寫的很清楚,遊隼可以從雙手中抽出兩把骨刃作為武器,骨刃還能當迴旋鏢使用。
說時遲那時快,遊隼後腿朝地上一蹬,整個人彈射出去。
他揮刃朝扶鳶殺去的同時,朝上丟擲另一把骨刃。
骨刃化作迴旋鏢,在造船廠的上空劃出一個漂亮的半弧,直衝唱鹿的太陽穴而來。
旋即響起璫一聲,骨刃被彈開。
遊隼沒空去看唱鹿是用什麼擋住了那一擊,專心於攻向扶鳶的這一刀。
可惡,又被躲開了!
他終於意識到來人也是受賜者,可已經太遲。
扶鳶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繞到遊隼身側。
他還保持著朝前俯衝的姿勢,而她則對準他的後腦勺,狠狠一個手刀下去。
遊隼兩眼一黑,癱倒在地。
“搞定了?”唱鹿還蹲坐在吊機頂端,手裡舉著偽裝面具。
哦不,現在已經是一面盾了。
方才骨刃飛來時,她不慌不忙摘下面具,動用[魔方·擬造]把它變成了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
骨刃往盾牌上一撞,不僅被彈飛出去,還斷成了兩截。
扶鳶抬頭望,“上面好玩嗎?”
“還行,就是有點冷。”
“你是想說高處不勝寒?”
“我是想說我恐高。”
“……”
*
遊隼被綁在椅子上,全身衣服被扒得只剩一條底褲。
他的對面有一張桌子,桌面上擺著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所有東西。
沒多少。
定製通訊器,兩張超市優惠券,還有一支應急癒合劑。
他醒來的時候,唱鹿和扶鳶正在吃夜宵。
吃的是酸辣米線,味道有點嗆,把遊隼香得嚥了兩下口水。
“醒啦?”唱鹿問。
“做夢了嗎?”扶鳶也問,“有沒有夢見我們?”
“問他這個幹嘛?”
“你上次也這麼問我的。”
“……”
還挺記仇。
唱鹿清了清嗓子,“你來還是我來?”
扶鳶放下筷子,主動起身,“我來吧。”
她走到遊隼面前,掐住他的臉,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
冷聲問道:“風鈴在哪兒?”
遊隼的眼底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表情卻沒有任何破綻,“我不認識什麼風鈴。”
唱鹿吸了口米線,插話進來,“我們有說風鈴是一個人的名字嗎?這麼急著說你不認識。”
遊隼哽住了。
的確,她們什麼都沒說。
他屬於自爆了。
遊隼的嘴巴抿成一條線,解釋不了一點。
扶鳶加重手上拿捏的力度,惡狠狠道:“要不說實話,要不我把你送去聯邦。”
聽到聯邦,遊隼忍不住冷笑,“你以為我沒進過聯邦嗎?”
“你進過,又被放出來了。”唱鹿不可置否,“聯邦抓你是因為他們認為你是刺鯨成員,可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得不將你釋放。”
“知道就好。”遊隼甩了下腦袋,掙脫扶鳶的手,“現在還想用聯邦威脅我嗎?”
唱鹿十指交錯,輕輕抵住下巴,“聯邦沒有,不代表我沒有。”
遊隼死盯著她,眼神像要在她身上捅出千百個孔方能消氣。
她拿出遊熊的通行證。
見遊隼因震驚而放大的眼瞳,唱鹿狡黠一笑。
“看來我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