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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無情亦有情(十三)

旨……”

無拂以利爪對著公公粗短的喉嚨輕輕劃拉:“這聖旨,我已替他們謝府收下了。至於我,你大可回去找秦越下旨降我的罪。對了,你就說,四方鎮周霽,回來找他了。”

“周……周霽?!……”公公嚇得當場尿了出來。

他怎會不知周霽!那可是宮中禁談了六十年的名字,舊任江公公將他一手帶大,千叮嚀萬囑咐他千萬不要在陛下面前提周霽這兩個字,不然,那可是砍頭滅九族的大罪。他雖不知陛下與這位周霽發生過什麼,但也銘記在心,斷不敢輕易涉險。

如今這位傳聞中另整個皇室都避之不談的周霽就這樣活生生出現在面前,還要他回去找陛下領旨降罪,他哪敢啊?到時候不但這怪物沒死,他和他族中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命可都要不保。

“大……大仙饒命……”他顫得厲害,眼淚鼻涕一同往外冒,“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這,這就離開……”

言罷,無拂將他一掌推回金翎衛中,響指開啟了謝府大門,公公趕緊屁滾尿流地倉皇爬起身,領著眾士兵往府外逃跑離去。

“多謝恩人相助。”聽到聲音,無拂轉身看去,只見謝渝舟身披厚重的大衣,由尹玉扶著巍然立於寒風中。

“不必客氣。”無拂受之有愧,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此舉,也並非是為了護謝渝舟周全,更多的,他只是為了出自己心中那一口氣。這下氣出了,人也神清氣爽起來。

謝渝舟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同無拂道:“恩人,我知道你們尋我是想知道什麼,你隨我來。”

他跟隨謝渝舟進了書房,尹玉便退了出去守在門外。接著,他見謝渝舟來到書櫃前輕轉青花瓷瓶,那書櫃竟移了開去,露出了藏在其後的暗門。

進入門中,內閣空間並不大,沒有窗戶的屋子裡僅靠燭臺維持亮光。其正中是一方書案,案上卷宗無數,越過書案是一面巨大的屏風,不過與其說是屏風,不如說,那是謝渝舟縱橫朝政的“軍陣圖”。

阿堯早已在裡面等候多時,她才從“軍陣圖”中移開眼,便迎著進屋的二人問:“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吧?無拂,你呢,你沒事吧?”

無拂沒想到阿堯會特別關心問詢他,心下一暖,笑著搖了搖頭。

他怎麼又笑了?阿堯心驚,趕緊岔開話題去問謝渝舟:“謝大人,你在布上畫這些人物是何意?”

謝渝舟走到案前,輕撫過案上一卷卷書籍,又望向屏風上的字畫:“那日我說過,笑兒姑娘呈來的,多是高峰等人貪贓受賄以及濫殺無辜的證據,可那些根本算不了什麼,憑此也無法扳倒高峰的勢力。”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城內鬧著饑荒,萬國土地上如此大量的糧食自然有其它流向。”

“你的意思……莫不是高峰想要謀反?”無拂原以為那姓高的和秦越是一夥的,可萬萬沒想到朝廷之上八百個心眼,人人都在為己謀福利,卻從未有一人想著為民謀利。

“他想是他想。”謝渝舟拿起案上的毛筆,沾了沾硯上未乾的墨水,在布匹上高峰的位置畫了個叉,“只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千辛萬苦養的兵馬,是我的人。”

“什麼???!”阿堯和無拂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