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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退一萬步講，有學了刺繡的孤女，憑著這個手藝，嫁了還不錯的人家，夫家看重她手藝好，她如今日子過得也不錯。

&esp;&esp;其實嫁人並不是這女孩子最好的選擇，但她自幼在慈幼局長大，多年來孤苦無依，擁有家人和孩子，也是她的心願。

&esp;&esp;學了總是要比不學強的，張珠珠就是這個想法。

&esp;&esp;相思樓用的就是女掌櫃、女賬房以、編寫宣傳文案等有各種本事的女子，姚玉馨這幾年也沒有停下擴張的腳步，不少女子離京去外地開拓市場。

&esp;&esp;只這一處，就能讓許多女子有用武之地。

&esp;&esp;京兆府女學不止要教這些，張珠珠會想辦法安排更多科目的。

&esp;&esp;這是她的新計劃。

&esp;&esp;宋靈心立刻表示支援：“這是好事，我也會想辦法的。”

&esp;&esp;京兆府女學要是真變成了京城女學，那她也要青史留名了。

&esp;&esp;張珠珠：“姐姐有什麼辦法？”

&esp;&esp;宋靈心沉吟片刻，說：“去姑姑那裡偷幾幅寫給姑父的親筆悼念詩。”

&esp;&esp;宋章雖然被不少文人口誅筆伐，但這不妨礙她的書法依舊能夠賣出令人嫉妒的高價，寫了親筆悼亡詩的，價格更高。

&esp;&esp;畢竟她懷念丈夫的詩文，實在是寫的太深入人心，就是知道內情的人看了，都想為她對丈夫的用情至深感動。

&esp;&esp;不用說，她千百年之後依舊會被人銘記的。

&esp;&esp;張珠珠：“多偷點。”

&esp;&esp;兩人都笑了起來。

&esp;&esp;說起宋章，張珠珠說道：“徐家沒去找姑姑麻煩吧。”

&esp;&esp;宋靈心：“找了，還是徐湄表姐去找的，不過姑姑說徐家是咎由自取，讓徐湄姐姐也不要多事，母女兩個又吵了起來。”

&esp;&esp;別說宋章，就是宋靈心前些時候都不堪其擾。

&esp;&esp;“徐家今日這樣，都太輕省了，只他們地方上的本家，就清查出許多被隱匿的土地和人口，也不知道錢進了誰的口袋。”張珠珠說道。

&esp;&esp;之所以不趕盡殺絕，是怕有些人狗急跳牆，心一橫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esp;&esp;而且徐家還有價值，能用的上。

&esp;&esp;只是不如從前而已，何必如此心急。

&esp;&esp;“只怕姑姑又要傷心醉酒。”宋靈心擔憂道。

&esp;&esp;張珠珠：“這誰也攔不住。”

&esp;&esp;宋章去年冬天病了一場，郎中不讓她喝酒了，宋章的態度就是，酒還是要喝的，死了就死了，她活到這個歲數，哪一天醉死了也是福氣。

&esp;&esp;這話被宋老先生聽到，把這個女兒給狠狠訓斥了一頓。

&esp;&esp;老先生年紀也不小了，活不了多久，對女兒只有一個要求，別死在自己前頭，不然宋家得辦一天出兩代人的喪事。

&esp;&esp;宋章也不好忤逆老父親，但酒是照喝的，有時候吃點湯藥。

&esp;&esp;張珠珠對此，也表示無奈。

&esp;&esp;但人生嘛，痛痛快快地死了，好像沒什麼不好的。

&esp;&esp;宋靈心：“誰敢攔著啊，不過表兄好像要回來了，徐家如今最得用的，正是姑姑親生的這位表兄。”

&esp;&esp;這位表兄上次回京，還是給他老子奔喪，這些年踏踏實實在外歷練，如今也到了給徐家回報的時候。

&esp;&esp;她道：“不知道姑姑見了親生的孫兒，會不會好些，她這兩年脾氣好了些，對家裡的小輩們是很喜歡的。”

&esp;&esp;張珠珠：“有可能吧。”

&esp;&esp;她這麼說，心裡是並不相信的，宋章性情非常激烈，對徐家厭惡至極，恐怕身上流著徐家的血的人，她都不想見。

&esp;&esp;那會勾起她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