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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珠珠：“只怕你受的是無用的苦。”

&esp;&esp;李漸：“不會，若是無用，我會跟你們說的。”

&esp;&esp;張珠珠聽兒子這樣說，道：“真是長大了，不用爹孃事事操心。”

&esp;&esp;李漸笑起來，說：“要操心的，娘，我聽說最近京城盛行外邦送來的琉璃器具，我想要。”

&esp;&esp;張珠珠：“行，回去給你找。”

&esp;&esp;李漸同母親道謝，這時周燮也跑過來：“姨姨，我們先生聽您過來，都跑了。”

&esp;&esp;張珠珠理直氣壯：“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理虧，不敢見我。”

&esp;&esp;哪裡有讓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天天用功用到三更半夜的。

&esp;&esp;覺都睡不夠，能有精神做事嗎。

&esp;&esp;周燮被她逗笑：“就是，那麼多功課，要把哥哥給累著了，姨姨，你把哥哥留在宮裡跟我住幾天，省得他來回跑了。”

&esp;&esp;張珠珠：“那你不用問我。”

&esp;&esp;周燮推了推李漸：“哥，快答應我，我那兩個弟弟，成天打架找我評理，快跟我住幾天，救救我吧。”

&esp;&esp;李漸看他如此央求：“行了，我答應你，快把我鬆開，熱。”

&esp;&esp;兒子自己有數，張珠珠和李弗也就沒有再做什麼。

&esp;&esp;先生們只覺得逃過一劫，說：“李漸這個孩子，聰明得很，就那麼一點東西，怎麼會難得住他。”

&esp;&esp;“就是，李三這兩口子，把個虎崽當貓兒養著，生生地給耽誤了，這要是我家的兒子這麼聰明，十五歲都該科舉出仕了。”

&esp;&esp;旁邊新來的先生說：“慈母多敗兒啊，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esp;&esp;其他先生們齊刷刷回頭看著他，新來的先生一愣，怎麼，他說錯話了？

&esp;&esp;有人出來解釋，說：“你剛來，不知道，張氏都不算什麼，李三才更離譜，哪個當爹的不是指望兒子出人頭地啊，他偏不是，他找上我，就說他兒子不吃苦，不要強逼他兒子讀書。”

&esp;&esp;“也找過老夫，”另一個年長的老先生，說，“老夫看孩子聰明，就想著憑我的學識和出身，可以收這孩子當弟子，教的他出將入相。”

&esp;&esp;“結果他說那罪太大了，他受過，不叫他兒子受。”

&esp;&esp;新來的先生一臉震驚，說：“這位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心狠，從不容情的，怎麼會如此？”

&esp;&esp;“李漸這孩子的前程上，最大的絆腳石，就是他爹孃。”

&esp;&esp;多聰明的孩子，怎麼是攤上這樣的父母啊。

&esp;&esp;真是白白耽誤了。

&esp;&esp;晚上李漸留在東宮，周燮逮著他問在外頭的事情。

&esp;&esp;周燮說道：“我爹說，我兩個弟弟以後都要去封地，我只能留在京城，哪裡都不能去。”

&esp;&esp;他們家有且只有一個皇位能繼承，周燮作為指定的繼承人，他沒有別的選擇。

&esp;&esp;李漸看著他說：“我路上寫了遊記，等我整理好了，給你看。”

&esp;&esp;周燮：“遊記也不如自己去看。”

&esp;&esp;李漸沒有說話。

&esp;&esp;旁人會覺得你周燮已經有皇位要繼承了，你為什麼要這樣不高興，你還想要什麼呢。

&esp;&esp;但人就是這樣的，這山望著那山高，能當皇帝的人也不例外。

&esp;&esp;周燮看著他，他有時候很想和李漸換一換。

&esp;&esp;他總覺得李漸更自由，這是他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esp;&esp;周燮：“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esp;&esp;李漸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你。”

&esp;&esp;周燮哈哈笑：“我是東宮的長子，還要叫哥哥來安慰，聽起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