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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潘氏更不用說，她明明是太子的生母，但她從來不跟潘皇后爭，什麼都聽姐姐的，跟她更說不著。

&esp;&esp;這麼想想，還是算了，何必多事呢。

&esp;&esp;她們又不會送女兒去那樣的女學，為此跟張氏結怨，大可不必。

&esp;&esp;張珠珠她們缺的是學生。

&esp;&esp;招生才是最難的事情。

&esp;&esp;出身高門大戶的貴女她當然不招，家境好些的女子估計也不會出來拋頭露面，在招生這件事情上，還得想辦法。

&esp;&esp;張珠珠的辦法也簡單，不收錢，她倒貼，來上學的，她還管吃住。

&esp;&esp;被張珠珠忽悠過來的大金主許貅很是感慨，說道：“我看你也別在家裡待著了，你去大相國寺，把觀音菩薩的金像挪下來，你坐上去。”

&esp;&esp;這還不是活菩薩的話，這是什麼。

&esp;&esp;張珠珠擺出來一個手捧玉淨瓶的姿勢，說：“行啊，以後你們也別去燒香拜佛了，來拜我，捐的香油錢，正好貼補給這些女孩子。”

&esp;&esp;許貅看著張珠珠，她下個月就要生產，肚子挺大的，臉也圓潤，能看見多長了一層下巴，說一句慈眉善目也很符合。

&esp;&esp;許貅說罷了玩笑話，又認真起來：“你當真捨得，那可是一大筆錢。”

&esp;&esp;張珠珠：“我有錢。”

&esp;&esp;她不缺錢，便是辦學，又能花出去多少，而且她也不會獨自出錢的。

&esp;&esp;這些日子，聽說她要辦學，好些人都送了錢過來，這都是她從前積攢的關係。

&esp;&esp;許貅指指她的肚子：“你兩個孩子呢，以後他們可都是要成婚的，別把自家孩子給忘了。”

&esp;&esp;“放心，我有分寸。”張珠珠說。

&esp;&esp;女學的規模，是註定不會很大的，張珠珠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esp;&esp;她只能做到的，也只是這一樁小事，她做不了更多了。

&esp;&esp;男女到了年紀，就要成婚，成婚之後，生兒育女，兒子是金貴些的。

&esp;&esp;但女兒大部分都早早地成了家庭中的勞動力，年紀大一點的，長姐如母，還得照顧弟弟妹妹，等到了年紀，找個人家嫁過去，開始生兒育女。

&esp;&esp;就這樣迴圈往復，好像千百年來都是一成不變的。

&esp;&esp;京城女學開始在京城以及周邊大肆宣傳，張珠珠讓李弗幫忙，讓縣城的衙門去宣傳，官府說的事情，總是比較可信的。

&esp;&esp;她懷著身孕，不好親自出去，好在外面鋪天蓋地的宣傳效果很好，有不少家裡快養不起或者都不想養活的，就把孩子給送了過來。

&esp;&esp;甚至還有歲的女孩子，父母想著，讓這女學幫著養活到十來歲，再接回去，幫家裡幹活，到了十三四歲，就可以出嫁了，還能白得一份聘禮。

&esp;&esp;這是多好的事情。

&esp;&esp;張珠珠聽著這樣的如意算盤，心想落到了她手裡的，還想白白要回去，做夢去吧。

&esp;&esp;這些女孩子從女學出來，是要給她“打工”的！

&esp;&esp;打個比方，學算術的，以後要去她和許貅等金主的鋪子裡管賬。

&esp;&esp;學醫的，以後要在張珠珠辦的醫館裡給人看病。誰也逃不了。

&esp;&esp;那些父母把孩子送過來的時候，就跟書院簽署了培養協議的，違約的一方要賠錢。

&esp;&esp;等事情差不多，張珠珠也到了生孩子的時候，不方便再出門了。

&esp;&esp;紅豆靠在他娘身邊，說：“娘，你是不是喜歡女孩，不喜歡男孩？”

&esp;&esp;張珠珠：“為什麼要這麼說。”

&esp;&esp;“你看，你辦的都是女學，只有女孩子能去那裡上學，我也想去娘辦的學堂上學。”紅豆依戀地貼著母親。

&esp;&esp;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