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可就因為他這一句話我就斷定出他並不是一個老千。
因為在外人看來我確確實實是在洗牌,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在假洗。
假洗是老千的基本功,也是最熟練的技能之一,就算是明面上表演普通人也看不出破綻。
洗好牌我把牌攤開,一整副牌的花色點數絲毫沒有動,看到這一幕傅總眉毛微微一挑,眼神中有些驚訝的神色。
“就這些?”
傅總試探性的詢問,我知道只是一個架假洗並不能說明什麼,更何況我身邊還站著一個大胖子,他能抓到我出千,那他一定也會一些手法。
想騙過傅總這個門外漢很容易,可想騙過大胖子可要下一些功夫。
說著我拿起牌繼續洗牌,撲克在我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我直接一個賭神拉牌,在拉牌的一瞬間我左手在牌堆裡瞬間抓住四張A。
看到這一幕傅總終於坐不住了,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小胖,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傅總開口詢問大胖子,大胖子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手法是有一點,可這都是基本手法!”
一聽這話傅總微微皺了皺眉,目光一轉看向我。
“你不肯用真本事是吧?還想剁手指?”
此話一出我渾身一個哆嗦,我真恨不得上去給大胖子一腳。
“傅總誤會了,這只是熱身而已。”
說完我拿起撲克直接做了個一條龍的牌放在他面前,在我放下撲克的一瞬間我偷到了一張底牌。
單手偷牌算是我最熟悉的手法之一,我相信這一招一定可以透過。
“不錯,一條龍,只不過怎麼少了一張?”
傅總開啟牌面看了一眼,我嘴角微微一挑,手腕快速翻轉,一張藏牌彈到他的面前。
傅總慢慢的開啟底牌,正是缺少的那一張牌。
“看不出你小子真是個老千啊!”
此時我知道自己已經身處險境,可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我也知道出千被抓的下場。
“傅總!”
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傢伙,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大背頭,脖子上戴著一塊黃金關公牌。
最重要的是他的襯衫領子翻到西裝外面,看上去休閒,可其中卻有許多含義。
世界上天天穿西裝的只有三種人,一是大亨,二是銷售,三是江湖人。
最上層的大佬穿著得體的像個商業鉅子,根本看不出他江湖人的身份。
而那些江湖人不可能穿西裝去砍人,所以只有夾在中間那些級別最高的江湖人,才是把西裝穿出另類風格的人。
比如披一件金貴的名牌西裝,穿一件花的不能再花的襯衫,將釦子解開一半,把領子翻出來搭在外面……這是地位超然的江湖人,鶴立雞群般的存在於人群。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傅總把兩個袖子捲了上去,兩隻手臂上的大面積刺青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麼回事?”
傅總坐在老闆椅上點燃一支香菸,眼神上下在我身上打量。
“傅總,這小子在我們場子裡出老千……”
一聽到出老千,傅總站了起來,來到我面前細細打量。
“看看他身上乾不乾淨。”
話音剛落,幾個保安立刻按住我,大胖子上來就開始搜身,把我的西裝襯衫全部扒了下來。
“傅總,這小子身上還算是乾淨!”
大胖子指了指我,傅總回過頭看了一眼,可他的眼神卻有些複雜。
“你是哪裡人?做什麼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疤?”
傅總一連三問,我知道他對我身上的傷疤很好奇,這也是我這兩年的“戰鬥成果”,只可惜不能夠完全抹除,
“傅總是吧,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是誤會,我願意賠錢!”
我直接開始服軟,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在這裡犯混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救自己。
“我在問你話,你是哪裡人,做什麼的?”
傅總重複剛才的話,我嚥了咽口水,心中無比的緊張。
“我是滬城人,來這裡旅遊的……”
“旅遊?旅遊連個手機身份證都沒有?”
傅總的一句話讓我啞口無言,我總不能說我被我師父騙到這裡體驗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