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狗咬了,再見面會躲著狗走,可有人被狗咬會選擇把狗頭打碎,這就是人和人的區別。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猛灌了一口,使勁的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
回顧這一段時間的自己確實有些狂妄至極,甚至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師父曾經說過,老千這一行雖然看起來風光,可那只是表面而已,老千是永遠上不了檯面的,也是見不得光的行業。
所以我們只能活在黑暗之中,可黑暗之中的危險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可我現在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最擅長的領域,甚至試圖要突破黑暗尋找光明。
我想這才是讓師父最生氣的點,不是師父不想讓我金盆洗手,而是我正一步一步的接近另一個更加危險的圈子。
師父不想讓我接觸這些人,這些事,所以才會這麼生更生氣,更不想我如此年輕就英年早逝。
師父說我父親是他最親近的朋友,兄弟,到現在師父都走不出父親離開的事實。
大多數時候師父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的父親,只可惜我沒有我父親那麼厲害,更沒有他那樣的頭腦。
所以師父從小培養我不是因為我有天賦,也不是因為我有膽子,而是師父把我當成了親人,就像曾經我的父親一樣。
想到這我眼圈不由自主的紅潤,我到今天才想到師父的良苦用心,這麼多年我還給他惹了不知道多少麻煩。
我曾經一度認為師父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所以我天不怕地不怕,可現在回想一下,誰能給師父當靠山呢?如果把我換做師父,我又該怎麼辦呢,誰又能幫幫他呢?
雖然說我現在不怕這個黃老闆,可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更何況他還是個海翅子,雖然暗地裡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可人家也是有錢有勢的。
師父說跟這種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因為吃人的老虎不可怕,隱藏在草叢的蛇才能給人致命一擊。
像黃老闆這種人大多數都唯利是圖,如果你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很有可能在背地裡咬你一口。
可如果按照他說的去做,他就會利用自己的關係勢力去打壓你,比如古老六就被黃老闆牽著鼻子走。
可我不會變成古老六,更不會讓黃老闆牽著鼻子走,我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人生計劃,不會被任何人控制住思想。
“向先生果然不同凡響,租給我們,那租金怎麼算呢?”
黃老闆估計也發現我不會妥協跟他們合作,能租碼頭給他們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
黃老闆心裡清楚,他想利用我在滬城的勢力給自己打出一條通道,和銷售渠道。
可他殊不知我會抵擋住利益的誘惑,相比生命而言,什麼利益在我這都不好使。
“這樣吧,我也不多要,一個月二十萬,不多吧?”
我伸出兩個手指頭,我清楚的知道他們做這種生意的利益程度,二十萬一個月,這已經算是很便宜了。
“二十萬,嗯,不多,當然不多。”
黃老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我接下來的話讓黃老闆微微一愣。
“黃老闆,二十萬一個月的船位,你可以隨時出海,不過希望你不要打擾了別的船。”
“什麼,二十萬一個月只是船位費?”
黃老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卻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當然,我沈家碼頭大了去了,不可能二十萬一個月租出去吧,要知道一個碼頭一年的費用也要八位數了。”
聽了這話黃老闆點了點頭,他心裡清楚一個碼頭能帶來多少利益。
我所說的給他們一個船位也是是讓他們隨時可以出海,也有一個靠船的地方,這也是我最大的能力。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讓星河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說完黃老闆伸出手,我也很客氣的跟他握了握手。
宴席一直持續到十一點鐘,所有人離開後我鬆了口氣。
可沒等我休息,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這個點能給我打電話的除了師父我想不到別人。
“喂,是誰?”
我故作聽不出來的語氣調侃,可電話那頭直接破口大罵。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滬城玩槍?”
一聽這話我心說師父的訊息夠靈通的,這都知道了。
“哈哈,師父你是沒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