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
鬱清坐在病床上,喝著鬱母早上給他煲好的湯,眼睛卻時不時看向大哥鬱宥。
鬱母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鬱清,“安安,你感覺怎麼樣?喉嚨還癢嗎?”
鬱清乖乖搖頭,似是不小心,“二哥呢?”
鬱母像是沒聽到這句話,又給鬱清削了一個蘋果,站在鬱母身後的鬱父皺了皺眉,伸手拿過了刀具,“小心傷到手,我來吧。”
鬱父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鬱清,轉頭看向鬱宥,“給鬱桉打個電話,弟弟被他推下水,不僅沒有道歉,連看都不來看,像什麼話?”
鬱宥眉心緊皺,朝鬱父點點頭,走出病房。
沒走幾步,又被鬱母追上來,“小宥,我給安安準備的衣服忘記拿了,你下樓去帶上來。”
鬱宥應了聲:“好。”
等電梯間隙,他開啟了撥號介面,鬱桉號碼顯示的通話時間還是在一週前。
平時也有過好幾天不見鬱桉的情況,但從來沒有隔這麼久。
現在回想起鬱清落水的場景依舊是觸目驚心。
他工作很忙,不知道鬱桉與鬱清鬧了什麼矛盾,竟然生出了將鬱清推下水裡的舉動。
聽著耳邊撥號的聲音,十秒後,手機女聲提示:“您好,您撥打的使用者正在通話中……”
他愣了下,先去停車場拿了衣服,又給鬱桉打了一通,這次變成了:“對方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鬱宥皺了皺眉,回到醫院大廳等了一會兒。
以前也會有鬱桉不方便接電話的時候,但基本上不超過五分鐘,他就會重新打電話過來。
但這次,鬱宥等了十分鐘,手機依舊很安靜。
他站在原地頓了好會兒,恰好有護士經過看到他,見他與鬱桉長得像,便說了句,“你是鬱桉的家屬嗎?他已經出院了。”
“出院?”鬱宥不可置信,立馬追問,“他也住院了?”
小護士看到他這副模樣,頗有些對鬱桉打抱不平:
“你才知道他住院嗎?他一週前因為溺水住的院,你們家屬也太不負責了吧!連進手術室也不來簽字,要不是鬱桉符合給自己簽字的條件……”
小護士話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小護士帶走,低聲,“別說了,病人的家事我們不能插手的……”
鬱宥的面色難看了起來,但他還是捕捉到了關鍵字,“什麼進手術室也不來簽字?”
小護士沒被攔住,轉過身看著鬱宥,像是替鬱桉發洩這無盡委屈。
“他在水裡嗆了水,好不容易爬到岸邊,但又沒了力氣,重新掉進水裡,還是路人發現的,將他送到了醫院。”
她越說越氣,眼睛都紅了,“你們怎麼能這麼對他?就因為是養子,所以隨意對待嗎?!”
說完她也意識到這樣不妥,低頭抹著眼睛走了。
醫院大廳此時聚集了很多人,聽到小護士這番話,看著鬱宥的眼神都變了。
還有些在新聞上見過他,紛紛與旁邊的人討論起來。
“嘖嘖嘖,看來有錢人對孩子也是那麼差啊?”
“沒聽小護士說,這是養子,所以才偏心吶!”
“那也是一條人命!這一家人就不管那孩子死活了?”
“怕別是故意隱瞞的。”
“我就說嘛,普通人家那點家產都爭來爭去,更何況豪門?”
鬱宥聞言面色鐵青,心中疑慮交加,想到鬱桉已經出了院,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在聽到管家說沒見到鬱桉回去後,又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後才上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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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劇院。
鬱桉做完自我介紹,很快,房間裡歌曲響起。
他慢慢沉浸在裡面,周圍的一切彷彿都看不見了,腦子裡只有歌聲,身體隨之而律動。
一舞跳完,他微微喘氣,看向面前的三個評委。
其中一個有著長鬍子長頭髮年過半百的老者面露驚奇,“你學舞蹈多久了?”
鬱桉:“七年。”
對方捋了捋鬍子,不可思議,“你基本功這麼紮實,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鬱桉解釋,“我沒有參加過比賽,也沒去過舞蹈學校,只有一個老師教我。”
對方更震驚了,“為什麼?你很有天賦,如果早點參加比賽,現在早就出名了!”
鬱桉抿唇,“抱歉老師,是我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