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搞明白衡景福話裡的意思。
“走吧,我們先進城看看。”
一行人沿著主路往前走了幾百米,一堵寬大的城牆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來來往往的行人正從城門洞裡穿進穿出。
柳春富看了眼,抬腳便準備進城。
“唉,你們幾個先等等。”
身旁傳來喊聲,柳春富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了過去,叫住他的是一名穿著紅色軍裝外披鱗甲揹著火槍計程車兵。
“軍爺是在叫我們?”
“對,就你們幾個。”那名士兵看了眼柳春富的打扮和那光亮的腦門兒接著說道:“第一次來馬尼拉城對吧?先到這邊填個登記表。然後城內不允許平民攜帶武器,所以你們的武器要暫時由我們保管,離開的時候再取走。另外城內不允許隨地大小便,不允許隨地吐痰,違者是要罰款的,你們注意一點。”
柳春富原本以為那士兵叫住自己一些人是要索要入城費,畢竟這在大清早已司空見慣。結果是被要求填表和各種注意事項,這倒是讓柳春富有些意外,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出門在外自然也得按照別人的規矩來辦事兒。
填了記錄表,交了腰刀,一行人總算是進了城。
然而這才剛進城,柳春富就愣在了那裡。
“這……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望著面前寬達數丈,表面沒有一絲拼接痕跡的光潔路面,柳春富被震驚的說話都磕磕巴巴了。之前在城外時道路沒這麼寬敞,他還沒有注意,現在進到了城內道路突然變寬,他也總算是發現了腳下路面的與眾不同。
……
寬闊的海面上一艘三桅帆船正隨波起伏,柳春富站在船頭望著前方已經肉眼可見得馬尼拉灣內心忐忑不安。
一個月前他還是廣州城排得上名號的布商,然而現在……他就只剩下了腳底下的這艘三桅帆船和船艙裡的10000兩白銀。
一個月前的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將他存放布匹的倉庫燒了個一乾二淨,也將他畢生的心血燒了個一乾二淨。
他知道這把火絕不是意外,他們才剛把染好的布料存放進庫房,結果當天晚上庫房就走水被燒了個一乾二淨。
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半個多月前他在一個常年往返南洋的朋友那裡見到了一批新式的布匹,那柔順的布料,新穎的花色,以及那低廉的價格,讓他意識到了這或許是他翻身的機會。
所以現在他才會出現在這裡,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張船長前面就是馬尼拉了吧?聽說那裡由佛郎機人掌控,我們也是第一次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可別衝撞了那些洋人。”
劉春富望著越來越近的馬尼拉灣,側頭向身旁的船長詢問道。
“東家,您的訊息已經過時了,我聽朋友說現在的馬尼拉城可不是由那些洋人說了算,而是由大明說了算。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為難我們的。”那面板黝黑的船長回答道。
“大名?”
柳春富有些疑惑的道了一句。他並沒有將這個“大名”聯想到大明王朝,還以為是倭國的某位大名佔領了這裡,畢竟潛意識裡明朝已經滅亡幾十年了。
不過,只要不會有人故意為難他們就好。
很快,柳春富的帆船進入了馬尼拉灣,周圍的來往船隻也漸漸多了起來。
柳春福發現不少船隻的桅杆上都懸掛著一面從未見過的旗幟,這旗以藍色為背景,中間像是懷抱在一起正在散發萬丈光芒的太陽月亮?
不過柳春福也只是看了兩眼就掠過了,畢竟這天下這麼大,沒見過的旗幟自然也就多了去了。
“東家,到港口了!”
帆船靠港後船長跟著港口工作人員去辦理泊船相關事宜,而柳春福領著幾個隨從下了船。
在海上漂了七八天,再一次踏上了堅實的土地讓柳春富心裡踏實了不少,不過他的這份踏實感卻相當短暫,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分鐘。
七八個面板黝黑,穿著粗布衣服的土著一看見他們就嘰裡呱啦的跑了過來。
這下子可是把柳春富嚇得夠嗆,他身後的幾名隨從也立刻拔出腰刀警惕的看著圍過來的土著。
“哎,你們!那些土著只是想找活兒幹,並沒有惡意。趕快把刀收起來,要是讓巡警看見了,你們幾個今兒晚上恐怕都得進局子裡蹲著了。”
這時不遠處的一箇中年人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