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裡有底是一回事,表面上怎麼處理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聾老太太的身份在這裡,即便知道她在說假話為易中海打掩護,卻也不得不給她這個面子。
這讓王主任一時有些為難,看向坐在角落裡的郭程諒,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郭同志,這”
“王主任,雖然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不尊重長輩,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郭程諒開口,為王主任提供可藉機發揮的臺階。
王主任瞬間意會:“你說,今天我們一定要將這件事處理好了,杜絕一切濫用權力的可能性,給大家提供一個公平公正的生活環境。”
“好,那我就直說了,王主任,保衛科的同志們,老太太說我不應該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自易中海當上一大爺以來,他做了不少仗勢欺人的事,強迫人家辦席請客、用一些莫須有的藉口蹭吃蹭喝、幫傻柱壓下他打人的訊息等等,受害人不止我一個。”
“而之所以大家不反抗,不上報街道辦,除了因為受到易中海的壓迫,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老太太。”
“老太太歲數大了,心腸軟,因為易中海經常給她送飯,所以偏愛易中海,這事大家也都知道。”
“每次有人受不了想要說出去的時候,老太太就會站出來幫易中海說話。”
“大家就是因為尊重她,再加上她年紀大了,怕她氣著身子,所以一直能忍則忍了。”
“可沒想到”
郭程諒話還沒說完,傻柱便坐不住了,憤怒的站起來指著郭程諒。
“你就是嫉妒,因為一大爺對老太太好,所以老太太也更親近一大爺,哪裡有問題嗎?”
“而且我什麼時候打人了?你別放屁,小心我揍你。”
說著,傻柱便揚起自己的拳頭,衝著郭程諒示威。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卻剛好應證了郭程諒的話,只有傻柱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還在為他的能言善辯而沾沾自喜。
作為被傻柱長期暴力制服的代表——許大茂,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能扳倒傻柱的可能性。
“傻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主任也在這裡,難道你還想動手打人嗎?”
“王主任,我為郭程諒說的話作證,傻柱經常打我,仗著一大爺保護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一言不合就用拳頭說話。”
“易中海,這事真的嗎?”王主任的臉徹底黑下來,扭頭質問易中海。
他沒想到,區區一個一大爺,竟然能在一個大院裡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如果不是這次被郭程諒捅出來,說不定易中海還會做出更惡劣的事來。
到時候,一旦院裡的眾人忍不了鬧起來,影響絕對比郭程諒的一篇報道大得多,等到那個時候街道辦才出面,難免不會被上級問責。
“王主任,你別聽許大茂胡說,他跟傻柱一直相處不來,這是為了汙衊,所以跟郭程諒串通好的。”
易中海再次被豬隊友插了肋骨兩刀,卻已經沒有心思在跟傻柱計較了,急著跟王主任解釋。
聾老太太也沒想到,傻柱竟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到這種地步。
原本她作為在場輩分最高,身份最大的人站出來,為易中海說兩句話,這件事說不定就這麼過去了。
畢竟王主任也不能真拿她一個老太婆怎麼樣,還不是口頭勸解兩句就沒了下文。
偏偏傻柱這個沒腦子的,這個時候站出來,將把柄主動往郭程諒手裡遞,好像生怕對方不能把易中海置於死地似的。
但她剛剛已經表了態,而且被郭程諒扯了進來,現在想置身事外已經不可能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為易中海說話。
“是啊,王主任,你可不能聽那倆小子的一面之詞,我一個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老婆子,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郭程諒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肯定是他說服許大茂,一起汙衊我和中海的。”
老太太說著話,身體因為情緒的起伏而戰慄不止,傻柱和一大媽急忙扶住她。
一大媽此時已經傻了,她害怕易中海真的被保衛科帶走,但她又什麼都不知道,生怕自己一句話說錯,反而幫了倒忙,只能焦急的看著王主任。
可王主任卻好像沒看到老太太產投的軀體,只是死死的盯著易中海。
她現在恨死易中海了,好好的一個一大爺,怎麼會弄出這麼多麻煩事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