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不同於她的十聲腳步,除了師硯兄還有誰呢?”
“真厲害,怪不得你家人放心讓你這麼小的姑娘出來闖蕩。”師硯笑著誇讚,踏了進來。
“不小,待臘月便及笄了。”
師硯這兩日的行徑可以說是非常正人君子,堪稱當代柳下惠,吾輩楷模。
可李焉識的事兒在前,她有些過度敏感,生怕再來個李焉識第二,還是個有家室的。況且一聲不吭的站在自己門口那麼久,不知居心,實在有些嚇人。
她想,若沒有他相助,自己或許已經命喪刀下。這樣說來怎麼謝人家都不為過,但男女之事,還是分清楚些,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那可有許人家?”
“許了。”
梁驚雪選擇空口說瞎話,不給對方留念想。
“說說看,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朋友無數,說不定我還認識呢。”那人似是一震,又輕快問道。
江湖之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決鬥之時,往往要喊些口號,不僅為壯慫人膽,更為威懾對方,讓其不戰先怯。
那麼,自己該搬出個不好惹的物件震懾對方。
“定遠將軍李焉識。”
“不是說,只是朋友嗎?”他似乎對她的反口很有興致。
“吵架了,過段時間他會來哄我的。”繼續開編。
“看來這位將軍不太擅長談情說愛。”他順勢數落道。
“師硯兄貴府何處,待我痊癒,定與焉識一同上門拜謝兄長和嫂子。”
“一枝雪姑娘說笑了,我孤家寡人一個,何來嫂子一說。”
果然是沽名釣譽之輩,渣男。梁驚雪暗暗想著。
“師硯兄如此青年才俊,即便過去沒有,自然將來也有大把姻緣等著。”
“怕是難了,我相貌不佳,自然沒有姑娘願意同我結緣。”
“緣分天定,或許是還沒遇見那個一心相許之人。若有一日師硯兄喜結良緣,我與焉識定要來討一杯喜酒喝。”
梁驚雪瘋狂暗示:夠明顯的吧,夠明顯的吧,我這不太夠用的腦子都快轉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