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小姑娘哆哆嗦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寧嘉樹又問:“剛才是不是有人喝多了?”
小姑娘點了點頭:“是。”
寧嘉樹一聽臉色更加難看,心中罵道:“好一個韓曉霖,要是安歌少一根汗毛,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說著他就丟開了服務員,轉身又衝出了小飯店。
天色已晚,路上行人漸少。
軍區大院門口的綠化特別好,是一片密密的樹林,雖然此時是冬日,樹木凋敝,可晚上幽深黑暗,樹影重重,說不出的陰森。
簡直就是案件的高發地點。
寧嘉樹眯著眼睛,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定了定心神,警惕地查勘周圍的環境。
隱約傳來說話聲。
“……哎,你放手啊,別拉著我啊……”
“快放手,快別這樣啊。”
果然是安歌的聲音。
寧嘉樹心口一窒,腦海中立刻浮現安歌柔弱不堪被人欺負的面容,全身的血液湧向大腦,拔腳就向著那密林深處衝去。
……
安歌正和韓曉霖一左一右扶著已經醉德不省人事的曹克,步履闌珊地從樹林中走出來。
猛然之間被被一人影用力地抓住了胳膊,她一個趔趄,腳步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連帶著曹克被摔到了地上,發出了“哎呦”一聲悶哼。
安歌扶著旁邊的樹幹,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定睛一看剛才抓的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寧嘉樹,他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寧嘉樹此時已經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場,一把將安歌用力摟在了懷裡,用顫抖不已的聲音問道:“你……沒出事情吧?”
安歌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裡,男性的氣息熱氣騰騰,她漲紅了臉,莫名其妙地用力推著他:“我能出什麼事情?”
她的聲音清明,語氣自然,除了稍微的嘶啞之外,看不出有任何醉酒的痕跡。
寧嘉樹楞一愣,默默地鬆開了手臂。
他瞅了一眼躺在地上兀自哼哼唧唧男人,再看一眼清醒自如的安歌,頓時臉上火熱。
幸好夜色深濃,遮住了他臉上的紅暈。
“江峰說你……”他說了一半頓住,明顯地說不下去了。
江峰沒有說安歌喝醉了,明明是自己關心則亂,腦補了安歌醉酒被人欺負的場景。
只好指了指上躺著的人,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歌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肩膀,白了他一眼,心中腹誹,這個神經病,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
“劇組的同事,喝多了。”
“喝多了要跑到小樹林裡來?”寧嘉樹瞪眼。
安歌:“……”
她要怎麼解釋,那是因為曹克喝多酒耍酒瘋,要尿尿,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在大馬路上尿吧。
韓曉霖扶他進了樹林尿尿,完了曹克又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韓曉霖沒辦法只好叫她進去幫忙,曹克拉著他拖著他又扯著自己的衣服不肯丟手,拉拉扯扯了半天才,好不容易連拖帶拽才把曹克從地上弄了起來,才走幾步,卻被寧嘉樹衝過來一巴掌薅到了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啊?
都是出來沒吃藥還是怎麼了?
她看著地上躺著的曹克和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韓曉霖,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人是存心來給自己丟臉的嗎?
莫名其妙。
她不去理會,轉臉彎下腰想去扶曹克,被寧嘉樹搶先了一步,輕輕巧巧地將地上的曹克扛在了肩膀上。
大氣都不喘了一下地問道:“現在是送他去哪兒?”
韓曉霖:……
安歌:“……”
……
第二天在劇組拍戲間隙,韓曉霖抽了空坐在了安歌身邊的椅子上。
說了一會兒關於角色的事情,韓曉霖突然微笑地看著她沉默不語。
安歌:“……”
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還沒有等她找藉口遁了,韓曉霖就悠悠地道:“哎,你和寧嘉樹很熟悉啊?”
安歌心虛地抽了抽嘴角,笑了一下,“其實也不是很熟。”
韓曉霖挑眉:“哦?我看昨天寧嘉樹那表情可不是倒是十分擔心你啊。”頓了一頓又是蹙眉:“他該不會是以為你被我們灌醉了欲行不軌吧。”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