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連長呵呵地笑了起來，寧嘉樹見安歌回頭看著他們，又笑著把照片遞給了安歌，“你看看，這是秦連長的女兒。已經三歲了，還沒見過爸爸。”

安歌接過了照片，藉著手電筒的光線，看見一張小小女孩子，扎著兩隻羊角辮，瞪著圓溜溜的眼睛。

“真好看。”她說，“跟秦連長還挺像的。”把照片還給了秦睿。

“是吧，我就說像我，她媽媽還說不是呢。”秦睿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照片，笑眯眯地說。

寧嘉樹眼眸微垂，又問：“你過年不回去，嫂子沒意見？

秦睿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怎麼可能沒意見，來信都說了多少回了，電話裡也吵，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這一批新入伍的兵，情緒都不是很穩定，思想波動比較大，如果不把他們安頓好了，你說說我怎麼能放心請假回去？她不能理解，唉。”

寧嘉樹又問道：“陸指導員呢？”

秦睿說：“老陸的爸爸年前查出了癌症要做手術，他請假回去了……欸，這麼多年他不在父母身邊，這個時候總不能不讓他回去盡做兒子的責任。”

寧嘉樹看了身邊的安歌一眼，眉心微蹙。

安歌也沒說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不知道此時此刻，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了。

秦睿苦笑道：“都說當兵光榮，可是家裡人犧牲更大。我老婆說了，女人嫁給什麼人都好，就是千不該萬不該嫁給當兵的，”

寧嘉樹看了安歌一眼，臉上的有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輕問道：“是這樣嗎？”

安歌怔了怔，很快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寧嘉樹抿著嘴唇，微微一笑，揚起臉注視著這天空。

月光如水，撒下萬點清輝。

海浪陣陣，波光粼粼。

安歌忍不住側目注視著寧嘉色的面容。

只見他面沉如水，眼神清澈澄淨，光芒熠熠。

安歌心中疑慮又起，這個寧嘉樹到底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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