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溫:“……”好個捧殺之術,這架勢非要拉他下水了是吧。
席間不少武將都將希翼的目光投向了言念溫。
言念溫此時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進也不是,退也不能。
真論身手,他幾斤幾兩他心裡有數,對上臺中像頭熊一樣的壯士,他根本毫無勝算。
“不過,也用不著我們燕國的武將出手,場上這人就連我都能輕鬆拿下!”
“呵呵,”完顏拓十被冷笑,“好好好,沒想到貴國真是臥虎藏龍,就連公主也英勇不凡,那還請公主賜教一二。”
“好說好說,”梵安起身活動了下手腳,“不過若是本公主贏了,你們要向遊公子和言世子承認,他們才是文武雙全、出類拔萃的天縱奇才。”
“既然要加彩頭,只有一方加多沒意思,正巧小王此趟出門想尋個王妃回去,若是公主輸了,不如我們兩國聯姻,豈不美哉。”
拓跋狄向著皇帝提議道,雖他帶著惡鬼面具,傳聞也是貌醜無比,可無論是他的氣質還是作風,都像一位極為雅緻的公子哥。
但梵安知道,這不過是他的表象,拓跋狄在戰場上可謂是燒殺掠奪,所經之處皆屠殺殆盡!
皇帝皺了皺眉,他不贊同的看向梵安,“安和公主性情頑劣……”
“父皇,”梵安打斷了皇帝的話,“兒臣定不負眾望,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天高地厚’。”
皇帝:“……”真是胡鬧極了,他就不該放梵安出來,還不如讓她回去繼續禁足,省得惹出事端。
得了皇帝允諾,梵安和烏達各自領了佩劍。
兩人在臺上相互對望,都沒有率先出手。
梵安眼帶笑意,輕輕說了句,“開始了哦。”
只見紅衣少女掄起長劍,毫無章法劈向烏達,劍鋒凜冽,出手又快又狠。
烏達本來還不以為意,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氣?
可短短片刻間,烏達就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他抬手擋住梵安的劍鋒時,竟然差點被她的力氣將劍給震掉!
烏達整個手臂都被震得發麻,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斷閃躲。
但這女人的速度快得他根本看不見對方出劍的動作,無論怎麼躲閃,身上都會出現深深的傷口。
就在兩劍撞擊的瞬間,他看到對方眨了下眼睛,張口道:“最後一擊。”
下一秒,他只感覺胸口驟然一痛,整個人轟然倒飛出去砸在地上,他剛想動作,一道凌厲的劍尖就朝他劈來!
千鈞一髮之際,拓跋狄一躍上臺將烏達拉了起來向後退去。
梵安沒打算傷人,她及時洩力,鋒利的劍尖停在拓跋狄的鼻尖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將他的面具挑了下來。
眾人譁然。
原來這傳言中的南贏國的鬼面皇子竟長得如此秀美!
細緻的五官勾勒出他柔和的臉龐,蒼白的肌膚彷彿從沒見過陽光,給人一種柔弱又無助的病態感,更是讓人想欺負他。
“我贏了。”梵安也愣了愣,不過她在女尊王朝待的久了,這種男生女相她倒是習慣得很快。
“好!”席間爆發出一陣叫好聲,接著就是掌聲歡笑。
雖然朝中大家都不喜歡梵安,但是這種場合,大家都還是拎得清的,自然是要一致對外敵。
最上首,皇帝也露出滿意的眼神,同時也有些驚詫。
倒是沒想過,他這個女兒竟然有著這般身手,若是生為男兒身……那該有多好。
在席間,言念溫整個人都有些怔松。
他早前已經領教過了梵安的拳腳功夫,卻沒想過,她竟會這麼厲害,厲害到讓人移不開眼線。
梵安收起劍,扭頭看向完顏拓十:“不知,剛剛的彩頭,你們還記不記得。”
完顏拓十面頰肌肉抽了抽,咬牙看向自家皇子。
梵安唇角翹起,再度開口:“若是南贏國皇子記性不好,那便將之前說的話收回即可,放心,本宮絕不會笑話你們,畢竟我燕國不僅地大,氣量也大,不是其他什麼小國能相較的。”
拓跋狄面色冰沉,“願賭服輸,我們南贏自然不會食言。”
他對著完顏拓十抬了抬下巴。
完顏拓十自然領會了意思,灰頭土臉的領著烏達去給傳言中能文能武的言世子和遊公子敬酒賠禮了。
言念溫和遊安津哪裡敢出這個風頭,都只是客套兩句,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